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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遲鈍了。

真慶幸她還能察覺到這一點。

是吧，真慶幸。

&ldo;又流下來了。&rdo;

夏洛克抽幾張紙給她，巫真接過，往鼻子下一沾，血液在紙上洇開。

她心疼她這些血。

&ldo;這麼流下去沒事吧？&rdo;

夏洛克：&ldo;我已叫了救護車，等會就到。&rdo;

巫真盯著他。

夏洛克指了指鼻子。

巫真趕緊捂住鼻子。

夏洛克狹促的微笑，他的笑是通常不出聲的。

☆、第九章

克拉麗絲站在221b室門口，剛才的話聽到個無頭有尾，問：&ldo;這是怎麼了？走的時候看她還好好地。&rdo;

在泰晤士河邊的時候的確是好好地，突然地就流鼻血了。

巫真：&ldo;工傷。&rdo;

夏洛克有安慰她的意思，附和：&ldo;是的，工傷。&rdo;

克拉麗絲：&ldo;你們兩個，沒問題吧？&rdo;

夏洛克：&ldo;你來幹什麼？&rdo;

克拉麗絲放下手提包，替巫真換張紙巾。&ldo;我來問案子進展。&rdo;

新換的紙巾瞬間又洇濕一大片，鼻腔裡是清爽多了，看得巫真直心疼‐‐本來就沒多少血，。

巫真制止克拉麗絲繼續換紙巾的手：&ldo;別換了，別把血都吸走了。你再換個衛生巾來，我就不用去醫院了。&rdo;

克拉麗絲乾脆把餐巾紙搓成兩團，給她塞鼻子裡。問：&ldo;感覺怎樣？&rdo;

都這樣了能怎樣。

巫真沒好氣的給她比了個ok的手勢。

&ldo;你要的情報基本上已經掌握在我的手裡。他的住址，來到倫敦經常去的地方。&rdo;夏洛克從桌子夾層裡抽出一疊照片。有從監控影片列印出來的照片，有立拍得拍的，曝光的有些過度。

克拉麗絲拿起來，一張一張抽看。

漢尼拔褲腳上濺的泥點，開啟錢包裡的某酒店磁卡，街道街牌號，酒店正面照，銅門牌號，泰晤士河邊長椅。

從克拉麗絲的角度看，太不專業了。

立拍得這種東西，只有在玩樂拍照留念的時刻才用得上，用來追查偷拍人，簡直是等著被發現。

21世紀不都普及智慧型手機了麼。

&ldo;他的酒店房間最近有人進去過，但沒見出來。&rdo;

麥希爾雜亂的腳步聲從樓下傳來，他來了，喘粗氣從兜裡再次掏出一疊照片，立拍得拍的，曝光度稍微好了一點，顯然熟練多了。

克拉麗絲接過照片。

漢尼拔和另一個男人走在一起的背影，連續跟拍，照片最後他們一同進了酒店大門。

&ldo;你是怎麼做到的？&rdo;

麥希爾總像是站不住，一會換一個姿勢，偶爾露出深思觀察人的神情。

克拉麗絲的聲音一直是平和柔順的，她翻看照片：&ldo;跟在漢尼拔身後，而不被發現，用的還是立拍得，你似乎很有天賦。&rdo;

麥希爾用手揉了揉鼻子，手指上沾灰，看上去像洗不掉的陳年黑痕。&ldo;謝謝。&rdo;

巫真仰面倒在沙發上的造型在這間屋子裡很獨特，他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噗呲一下說：&ldo;她怎麼這個鬼造型，太可笑了。&rdo;

巫真冷笑，一隻手矇住鼻子，另一隻手緩緩舉起。

克拉麗絲柔和的按下了巫真的手，以免她比出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