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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先「吃」，規模不用多大，主要為了把自己這張牌給打出去。

這在他之前幾年就一直穩紮穩打地實施著，越往後走，大方向上雖然有老師給引著，少繞了不少彎路，但落到實處，選環境、入裝置、走手續、簽合同、牽關係、找投資，線上發展線下……沒有一樣真的輕鬆。

厲歲寒做判斷的時候深思熟慮，動起手來雷厲風行，而雷厲風行最現實的需求是錢。

除去他自己掙的，鑽來的各種扶持政策，聞野跟家裡要了點兒算入股，剩下的幾乎都是厲歲寒的姐姐遠端贊助。

「厲姐對厲歲寒是真沒得說。」聞野是這麼說的，「她私底下跟我說，也沒真指著厲歲寒掙多少還他，純就是拿錢把厲歲寒往家砸，她在國外一年回不來個把月，老弟一天不搭理爸媽能行麼？」

「那他願意跟家裡服軟了麼？」安逸問。

「服什麼軟，他爸讓他服的軟就是結婚娶老婆。」聞野捏安逸的耳朵，替厲歲寒無奈，「回一趟家臉能沉半天，前兩天半夜自己坐那兒喝半件子酒，也不開燈，尿都給我嚇出來了。」

陶灼說不出話，聽得皺著個臉。

他心想厲歲寒天天看著遊刃有餘的，結果戀愛戀愛分手，家裡家裡吵架，最疼他的老姐還在國外，他一個人不舒服了也只能喝喝悶酒，不知道在犟什麼。

陶灼想像一下自己爹不疼媽不愛，陶臻也不在身邊的慘狀，心裡直不是滋味兒。

這股「不是滋味兒」，與兩人之間年齡、追求上無形拉開的距離，讓陶灼更想多跟厲歲寒待在一塊兒，想多接觸他的生活，接觸他這個人，就不說深的，至少大家在一起的時候都挺開心，人還是得生活得熱鬧點兒才會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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