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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燕莎？你這個名字有什麼來歷嗎？&rdo;

女生卻說：&ldo;別，大叔，你先告訴我你多大年紀，再找理由湊近乎。&rdo;

柳池默了好久，回過神滿身翻找身份證，他忘了身份證上寫的多大了，索性找給她看。

柳池把身份證遞給她時，莫名其妙地抖了手。

女生接過，像老師閱卷，哼哼了兩聲，柳池手腳拘束，乖乖站好讓她比對照片，忍不住問：&ldo;這年紀……還好吧？&rdo;

&ldo;大哥，你這身份證照片蠻不錯的嘛。&rdo;女生笑了，她轉著手中的身份證，又說，&ldo;當然真人更帥。&rdo;

柳池如釋重負，又忽然愣住，他面對她時，怎麼會是這個反應？

九月，東北天寒，蛇們懶洋洋的，有些索性請了長假，變回原形縮家冬眠。

柳池卻天天往外跑，別人問，他總說：&ldo;談生意去。&rdo;

其實，是去陪曹燕莎吃晚飯。

曹燕莎開學後，精力大多放在了第一輪複習上，連出來吃晚飯也帶著測試卷，她做題時，柳池先點餐，魚蝦剝好挑刺，粥暖著，她做完題開吃，柳池就幫她對答案。

曹燕莎看出他對試卷很陌生，問他：&ldo;你什麼學歷？高中輟學？&rdo;

好在蛇不會臉紅，柳池慢慢搖頭：&ldo;我沒文化，沒正經上過學。&rdo;

&ldo;呃……一直做生意？我爸說你是替人洗錢的。&rdo;女孩子膽子大，聽到什麼都敢往外說。

柳池手指放在唇邊，輕輕道：&ldo;小聲點。&rdo;

曹燕莎立刻壓低了聲音，湊近他：&ldo;你真是？&rdo;

柳池低頭，說：&ldo;這道題也錯了，今天沒昨天對的多。&rdo;

十月份。

柳池在學校附近的酒店訂了間房，他說自己要冬眠，請了長假，實則是窩在這裡，每天等曹燕莎來。

但曹燕莎並不是每天都來，她忙著高考複習，一週只來個兩三次。

姑娘每次帶著試捲來，都會說一句話：&ldo;完了完了，被我爸知道我到這裡來跟你開房，肯定要打死我。&rdo;

她不來時，柳池懶得動，門前總掛著請勿打擾的牌子，但聽到她敲門，柳池會迅速開門，忙著訂餐，忙著給她改題。

&ldo;你改題上癮了。&rdo;燕莎說，姑娘雖然會到他這裡來，但絕不過夜，柳池也從不提要求。

這種奇怪的曖昧關係一直持續著。

天氣降溫，他們升溫。

直到年底，曹燕莎在房間裡看電影，蟒蛇災難片，柳池盤腿坐在旁邊陪看，問她：&ldo;你怕蛇嗎？&rdo;

&ldo;一般。&rdo;曹燕莎說，&ldo;比起蛇，我更怕蟲子老鼠什麼的……&rdo;

柳池眼睛亮了，歡喜的想：&ldo;這不就很好嗎？她怕的都是我能解決的，她不怕我。&rdo;

也是那天，柳池說：&ldo;你做好準備，我想和你說件事。&rdo;

他拉過曹燕莎的手，慢慢放在口中，用牙齒輕輕碰了碰。

吃驚過後，曹燕莎笑眯眯道：&ldo;所以……你其實是隻吸血鬼嗎？&rdo;

柳池垂著眼，含著她的手指，似是嘆了口氣，而後，他像是下定了決心，抬起頭，金色的蛇瞳映著對面滿臉驚異的姑娘，輕輕地用蛇信子舔了她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