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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翻地覆。
她躺在了草地上,鼻尖是泥土的清香味。蔣邢的演算紙被滿滿地鋪在了她的身下。她還沒回過神來,一道身影就壓在了她的身上,頭部兩旁是張弛有力的臂膀。
她整個人都撞在了一個柔軟的唇瓣。蔣邢吻得很兇,鼻息間的氣息急促而又猛烈,帶著火一般的熱度,完全看不出他橫亙在眉間的冰冷。理察的聲音,就如同一顆興奮劑,讓他整個人都燃燒起來,變得熱烈。
一吻即畢。
兩人默契地拉開距離,彼此對視了一眼。宋欣沉默地起身,彎腰從地上撿起手包後,看向蔣邢。蔣邢從草地上站了起來,他鋥亮的皮鞋輕踩在草地上,鞋尖壓著的正是他剛剛掉落的紐扣。他微微低眉,神情嚴謹地將紐扣一顆一顆地扣了上去,最後指尖壓住襯衫中間的一點‐‐
那是地上那枚紐扣先前的位置。
只不過現在,那個地方肆意地敞開著,一大片肌膚就這樣裸露在外,趁著他眉間的冷淡,更顯別樣的風情。他從地上撿起西裝的外套,穿在身上,將下排的紐扣系起,恰巧遮住那處肌膚。他彎腰,將散落在地上的筆記和紙張一一撿了起來,隨後目不斜視地與宋欣擦肩而過。
一副全然陌生的樣子。
宋欣垂了垂眸,遮住了眼底的不在意。她的目光微移,落在了生長茂盛的草叢中,彎腰,將那枚隱匿在叢間的紐扣和鋼筆撿了起來。紐扣被她貼身地放進口袋裡,而那支鋼筆就這樣明晃晃地夾在領口處。
演講廳裡,理察還在那裡進行激情地演講。
經過中間一小時的採訪,陳程和王德海的心情顯然已經平復了很多,他們將全身心的注意力投放在了理察的身上,偶爾會飛快地交換一遍意見。而宋欣卻坐在那裡,她正快速地在心中翻譯著理察說的每一句話,當遇到翻譯得並不是很合適的句子時,她總會將它記錄下來。
偶爾,在提問環節的時候,宋欣的注意力才會分散開來,落在斜前面的蔣邢身上,在他指尖處的鋼筆那打轉著。他的性子簡單,就連使用的鋼筆,都是同一個款式的,簡潔大方卻又有些與眾不同。
宋欣轉動了一下鋼筆,鋼筆在她的指尖滑落,落在此刻正在摘記的筆記本上。筆身向前滾落了一段不長的距離,最終停落了下來。在面對她的那一面上,赫然用簡單的比劃刻著&ldo;jx&rdo;兩個字母‐‐這是他的筆跡。
理察新的觀點,似乎很不被各個國家的權威人士承認。在提問環節,各個專家學者都針對理察的言語的不明確、模糊不清的細節提出了自己的質疑。當提問環節過半的時候,宋欣注意到,理察的精神略微有些不濟,原本挺直的身影此刻已經全然癱在輪椅的靠背上。他不適地動了動身子,原本響亮的聲音都變得喑啞了起來。
他靠近話筒,在所有人目光的注視下,在上百個國家權威媒體的鏡頭下,清晰而又緩慢地說出了一句話:&ldo;以上的問題,因為我精神不濟,暫時交由ade來回答。&rdo;
理察的話音一落。演講廳的每個角落都傳出竊竊私語的聲音,唯有國前排的位置,那些被他們導師帶過來的學生,都藏不住心中的情緒,全都朝著蔣邢的方向看了過來。
嘲諷、嫉妒、羨慕以及不屑……所有的情感堆積起來的欲|望都在這一刻攻向了蔣邢。而他卻在那裡不緊不慢地整理起資料來。因為離得較近的緣故,宋欣隱隱看到,他拿在右手上的紙頭略微有些褶皺。
她一眼就認出來,那是之前鋪在她身下的演算紙。
而如今,這疊紙卻被蔣邢拿在手上,在全世界的目光下,拿在講臺上。這讓宋欣饒有興趣地抬了抬眉,目光落在被西裝掩蓋的地方,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