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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男子,用這一招,未免下流無恥。”原來“芳蘭竟體”一式,是以四指兜溯腋下“鐵心穴”,拇指按罕、前以制敵,對一女子用這等招式,當然十分輕浮,公子襄臉上浮現了一種少有的煞氣,道:“對方用掌,是指掌還是掌指?”
那女子見公子襄發怒,臉色也凝重了起來,不能隨意笑了,於是答道:“是指掌。”
公子襄臉峻然而一沉,叱道:“海難遞這惡賊,是越來越不長進了!”
公子襄一直極少下重言重語;悠遊淡定,但自從聽得唐方訊息後,便關切之情洋溢於言表,現下更罵出聲來。眾人一聽,更是大為吃驚,原來海難遞便是“西方霸主”,他的武功每招每式,都有極精密的架勢,嚴謹的法度,細微的變化,迅疾的反應,功力猶在陸見破之上。
那女子卻詫異起來:“公子怎知道是海霸主?”
公子道:“芳蘭竟體’招式探奧,但卻是輕薄下流招式,只有武林中登徒子無行輩使,但使的人並不大多、而能以‘指掌’之力出手,又能使唐姑娘受傷的更少,武林中也僅有幾人而已;唐姑娘必定是以‘風姿綽約’移避,但仍被掌風掃中肩膀,那除非是來人的武功變化,達到隨應心生,極端精密的地步,否則斷不可能仍可傷著唐姑娘,來人似乎輕功並不好,否則腳下趕得上手上快,唐姑娘傷著的應是側了。武林中手上功夫了得,變化精微嚴密而腳上功夫平平無奇者,又謗‘芳蘭竟體’一式,居然連唐姑娘都敢犯的登徒子,除‘西方霸主’之外,還有誰人!”公子襄猶有餘悼。
那女子清淺一笑道:“卻正是‘西方霸主’海難遞。”心下對公子襄辨識對方的能力,十分驚佩。
秦歌衫知大廳裡群豪都等著要見唐方,便問:“藕姐兒,現下唐姑娘在哪裡?怎麼跟海霸主打了起來?蕭大俠可有訊息?”
那“藕姐兒”便是唐方近身婢子唐藕。“姑娘帶我到嶺南一帶,本就是打聽蕭大俠訊息,因知蕭大俠素喜廣東風物的人情,姑娘圖萬一希望,到粵打聽訊息。”
秦歌衫道:“難怪你們去了近個把月了,原來是到粵地去了。”眾人這才知道,唐方不在“梁王府”已有段時日,但公子襄卻不肯說出來。
唐藕清秀的臉容也為之側然:“姑娘為尋訪蕭大快,也不知受了多少折磨,熬了多少委屈,可就是不死心。”唐藕說著雙目泛起了淚光:“這次姑娘到兩廣去,徒勞無功,正想返程,卻在客店投宿時,發生了一樣事兒……”唐藕甜香可人,口齒伶俐,這幹武林豪傑,本來為的是奪寶,但卻被吸引住了,聆聽下去:“那是在前天吧……那天清晨,姑娘與我到金雞嶺巡了一趟,回來的時候,街市才剛剛熱鬧起來,我和姑娘正走回房間去,姑娘驀然站住,姑娘用手示意阻止,低聲道:‘房裡有人……’饒就是這一句話,那房裡的悉索聲便停止了……都是我不好,否則那人也不致發覺我們回來了。”
眾人都猜是海難遞,心裡皆幸災樂禍地竊笑:海霸主叱吒一時,卻教人撞著了作宵小之為,真笑脫人大牙。唐藕說下去:“妨娘聽房裡聲息驟然停止,知來人已醒覺,定必要從視窗路走,便示意我守門口,她截視窗。果然那人正要閃出視窗,卻撞見姑娘,登時怔住了……”
秦歌衫問:“怎麼怔住了?”
唐藕嘻嘻一笑:“看怔住了。那人年紀也不大,三十來歲,長得倒不錯,一見了姑娘,卻似乍見一朵絕色的花……”
落花娘子聽得不是滋味,便問了一句:“唐方真有那麼美?”
唐藕小嘴一撇,不喜歡不知唐方之美,說:“那人見著了姑娘,呆了一陣,便跺足不走了,用手一拍額角,仰天長嘆道:‘罷罷,我海霸夭今日撞著了下凡天仙,早知姑娘絕美若仙,我海難遞又怎敢冒犯!’你瞧,連西方霸主都禁不住這樣說了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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