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見沈修慕(第2/2 頁)
他對視,第一次無畏這雙每每獸性發作就佈滿紅血絲的雙眼。我手一伸捏住他溼漉漉的下巴,咬牙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醒了就有事說事,別特麼一天跟老孃借酒裝瘋像個狂躁症患者,老孃看夠了你這副嘴臉!”
“林清雪,我殺了你!”他掙扎著,張牙舞爪的樣子,外強中乾的虛弱。
“來啊!”我一巴掌甩在他臉上,“勞資一個殘廢,換你一條命你敢嗎?”
“你……”他不敢。
事實上他比任何人都惜命。
作為急功近利的投機者,他比所有人都知道活著的價值和意義。
所以他敢威脅我,卻不敢真的逼我。
李博連忙把他按坐下來好聲好語的勸解,算是給了彼此一個臺階。半晌,他終於不再動怒,我示意李博去拿了節乾毛巾,親自給他擦溼漉漉的頭髮。
“衝動和買醉是不能解決問題的,任何問題都不能!”我伸手抓住他修長的手指,耐著性子,慢慢把他手上的水漬擦乾,“你有什麼事情,能跟我說的就說,不能跟我說的,我也不會問,但是你不可以對我使性子,像個小孩子一樣撒潑耍橫。我是你的妻子,我有陪你共度風雨的權利,卻沒有必須得忍受你一切輕狂放浪的義務。你的所有問題,道德的瑕疵,人格的殘缺,心理的不安,都不是我造成的,憑什麼要我包容你,一生一世都得無怨無悔的包容你?記住我們只是夫妻,夫妻是吵得散,打得跑,也離得開的!”
我說的很平靜,平靜得不像剛剛跟他爭吵過,倒像是清晨醒來的夫妻耳語。然而我又說得很冷酷,冷酷的告訴他我有什麼樣的權利和義務。因為本質上來講,我們之間現在唯一的關係就只是合作,合作可以親密無間,但絕不可能無限縱容。
沈修慕靜靜的聽著,沒有再說話。
凌亂的茶几上擺了幾支煙,我從包裡掏出一個嶄新的打火機,將煙點燃,遞給他。
“說吧,這次找我來,有什麼事?”
他低下頭,視線在新打火機上逡巡一圈,確定是熟悉的牌子熟悉的花紋才幾不可見的鬆了口氣,輕聲說:“雪兒,你知道大哥被抓了嗎?前天晚上!”
“因為什麼被抓的?”我隔著毛巾握住他的手,眸色平靜。他說的大哥就是之前被我坑去辦貸款的尚思品,他們兄弟倆相差不過歲餘,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怪不得沈修慕會如此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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