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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伏，一杯茶端在手心，卻總也不喝。

華容拿扇子敲了敲手心。

&ldo;我來說完我沒說完的那句話！&rdo;隔一會林落音突然高聲，將茶一飲而盡。

華容苦笑了聲，那廂華貴卻立刻趴上桌子，眼睛瞪得老大：&ldo;什麼話，你跟他有什麼話沒說完？&rdo;

&ldo;那天我說不如……&rdo;林落音立起身來，雙目晶亮：&ldo;現在我來說完，你不如跟我走。天涯海角朝堂野下，我都絕對不會枉負你。&rdo;

華容的那個笑慢慢收斂，拿手支住額頭。

連華貴這次都懂得了分寸：&ldo;林將軍，你聽到傳聞沒有，那撫寧王可能是詐死！&rdo;

&ldo;詐死又如何。&rdo;林落音又近一步：&ldo;今日我來，只問你願不願意，如果你願意，我便什麼都不怕。&rdo;

華容聞言抬頭，看著他眼。

這雙眼磊落堅定，乾淨得不雜一點浮塵。

他緩緩手動：&ldo;林將軍可後悔留任？&rdo;

林落音怔了下，不過還是不猶豫：&ldo;不後悔。我到現在才明白，為誰效命不要緊，要緊的是我守得邊關完整，不負我平生志向。&rdo;

&ldo;林將軍的志向是什麼？&rdo;華容比劃，手勢沉緩方便華貴翻譯：&ldo;我記得是劍寒九洲平四方吧。可我的志向是一受封疆。&rdo;

&ldo;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rdo;華容拿扇敲了敲額頭：&ldo;我之所以寫信告訴你地址，是盼你做個恩客。希望你常來常往而已。&rdo;

林落音梗住，嗓眼發燒，一時間不知說什麼是好。

&ldo;林將軍如果懷念當日滋味，現在就可以重溫。&rdo;華容將扇嘩一聲大開：&ldo;我給將軍折扣，只需五百兩。&rdo;

這句華貴翻得是恨聲恨氣，少根筋居然也開了竅，揮手：&ldo;我主子說這話就是氣你走路。你還是走吧，該哪去哪，別跟他夾纏。&rdo;

&ldo;不送。&rdo;那廂華容搖了搖扇子，手勢比得林落音都能看懂。

&ldo;這樣作賤自己，你到底為誰，你就真的誰也不愛？&rdo;這句林落音已說得沉痛。

&ldo;不送。&rdo;華容繼續。

林落音怔忡，流連許久還是轉身離去。

門外春光大好，他背影落索，華容起身，對著他已經鵬程大展的身影，第二次抱拳相送。

兩日後，京師。

韓焉去王府探望平昭侯，順便和老王爺聊聊家常。

老王爺照舊託著他的肚子，因為中飯吃多了，不停打嗝：&ldo;呃……韓朗……你咋有空來，來幹嗎。&rdo;

韓焉正色，第十次提醒他自己是韓焉不是韓朗。

&ldo;將離有解藥是吧。&rdo;他突然殺出一句。

老王爺呆愣，立刻也跟了句：&ldo;是。&rdo;

&ldo;那在哪裡。&rdo;

&ldo;我想想。&rdo;老王爺蹲身抱住頭，咬牙切齒：&ldo;這次我一定想出來，咋整也要整出來。&rdo;

韓焉很耐心等他答案，也不提醒他姿勢活象拉屎。

隔了一會老王爺抬頭，眼睛亮晶晶的，韓焉也立刻湊了上去。

&ldo;我今年六十四歲，剛剛吃了午飯，早上辰時起床，還去看了潘克出征。&rdo;老王爺咧嘴：&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