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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呢。”碧桃見主子心情愉悅,不由也開心起來,揚鞭驅車順著大路往北去了。
見碧桃遠去,白衣人開啟手中摺扇,掩唇輕輕一笑,心中暗暗奇道:桃花也能染白衣?
就是有點暈 (1)
桃花也能染白衣?
顯然是能。
阿寶隨著花落姑娘往桃叢裡走,見頭上枝頭橫縱的桃枝,滿枝盛放的桃花颯颯輕搖,不由調皮地舉手輕彈,晨露便如細雨般散落下來。薄薄的陽光從晨露中折射下來,阿寶竟真如穿了一身份衣裳。
“嗤,公子真是調皮,溼了花落的衣衫了呢。”花落見旁邊這位公子只那麼隨一彈,遠近的桃枝便無風自搖,驚訝了一下,眼目中頓時有些略略的遲疑,似乎對帶上官寶回家有些猶豫不決。
真沒想到,這麼單薄的小公子竟然有如此高的身手!
阿寶本無意在人面前顯技,突然這麼隨意一彈,就引得萬千枝搖,自己不禁也怔了一怔,心想這是蒼龍的威力呢還是冥虎的威力?或者左手蒼龍右手冥虎?右手蒼龍左手冥虎?
正翻看著自己的手心手背,忽然一聲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花落,明天的桃花采好了?”
“爹,還未採好,家裡來客人啦。”花落迎著聲就跑上前去。
也就抬眼的功夫,眼前竟顯出一座青磚黑瓦的小院來,一個老者正坐在門前桃樹下編者柳筐,聽花落說來了客人,不由撩起眼皮看了過來。
“喲,還真是貴客到了,快請,快請。”老者見阿寶一身錦衣,手中牽著得又是寶馬良駒,一雙老眼頓時精光四射起來,顯然是個識貨的人。
將馬在門前的馬樁上栓了,隨花落進了小院,院子不大卻收拾得利利索索,幾株高大的杏樹,也是剛開花的樣子,淺淺的粉白,比起桃花的嬌豔,倒失了幾分熱鬧。
阿寶心想,這南北的季節果然是不同,這個時候,冷宮中的那兩株杏花怕是已經落光了吧。想起冷宮,想起那皇宮中的人,眼前不由就浮現出一雙噙著淚的小眼睛,心口某處隱隱作痛。
“公子,您喝水。”花落請阿寶在院子中的石凳上坐了,很快進屋端了一碗水出來。
阿寶心中難過,下意識就接過蘭花瓷碗,張口就喝。
甜的?
這水甜中略略帶著點苦,似乎是放糖放多了。
“公子,不好喝嗎,奴家家裡貧,沒有好茶,只好將年節時省下的糖加在裡面。”花落見阿寶嚐了一口後,眉頭微微皺了皺,不由眼中顯擔憂的神色,小嘴兒一彎,略略受了傷似地緊張相問。
“哦,好喝,好喝。”靠子,人家把過節的糖都給放碗裡了,自己還挑三四,似乎也太不該了?喝,不就是甜的發苦嗎,又不是毒藥。
阿寶怕傷了人家姑娘的心,一碗糖水下了肚,嘴巴里難受的要冒火,心想這是糖水嗎,怎麼喝完了口裡就剩下苦味了?
就是有點暈 (2)
“嘻嘻,公子真好,這麼苦的蒙汗藥也能喝得下。”花落見阿寶喝下碗中的水,隨手將那碗極快地奪了下來,似是極擔心阿寶下一刻倒地會砸碎了那碗。
“喝了?”那老者從院子外往裡面看了看,見花落拿著個空碗,正盯著客人看,不由得意地笑了笑,心想這娃兒,每次辦事都不落空。
“喝了,人家正數著數兒看這新配的蒙汗藥需要幾個數兒會倒。爹,都說你這藥滌盪,你還不信,看看加了糖人家還是能品出苦味來。”
父女兩個說著話兒,似乎已經將喝了蒙汗藥的上官寶當成了待宰的羔羊。那老頭兒摸出個菸袋鍋兒,甚至惡劣地裝好了一袋煙抽著看上官寶的反應,琢磨著是不是要對自家獨門迷藥進行必要改良。
又扭頭看看院子外那匹神駿的高頭大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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