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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勵才不會只想做個合格的太太,你太小瞧人了。」
周軫看著嘉勉,一時沒有反駁她。他知道,這是她們姊妹自幼積攢下來的情意,以及她對倪家人始終還是十二歲前的感恩與懷念。
原則上,嘉勉一直沒有長大,她始終是個孩子。
才會脆弱、才會單薄、才會再冷靜自持地消化你眼裡無邊無際的欲/望。
周軫牽她下高腳椅,他在裡面的雪茄室還有應酬,江北客戶的幾個大佬過來了,他循例過來陪一巡酒。
「我給你開個包廂,你在裡面歇會,等我。」
嘉勉由周軫牽著一路往裡走,她說不必了,再跟他說明來由,她等嬸嬸那裡結束了,送她回去。
司徒還在嘉勉住處等她。
小旗老早在包廂外面候著周軫了,因為周軫稍後要去替周叔元探病一個故友。對方轉到s市來療養,落腳在桐城。周軫一身風塵歸來,得換套乾淨的去。
周軫接過小旗手上的西服防塵袋,順便交代他,「你待會送嘉勭母親回去。」
「那你這裡?」
「我再叫陳雲給我派車子來。」
「好。」小旗乖覺之餘,看老表手上牽著的嘉勉,心裡暗忖,這兩個人簡直是s城的晴雨表。他倆一齊準沒好事,外面打雷了!
包廂裡全復古的美式陳設風格,周軫把手裡的防塵袋扔在沙發上,他去裡間的洗手間洗把臉。
嘉勉跟著他,是拒絕他的安排,「我自己可以送嬸嬸回去。」
周軫旋開那黃銅水龍頭,拿手抔水,三下五除二地洗了把臉,面上還掛著濕漉漉的水珠子呢,他一眼看穿她,「慌什麼,我遇到你了,聽說了事情,順道讓小旗送你嬸嬸回去而已。」
嘉勉有點難色地呆在原地,面上是被點中心事的愣,她把愣演繹得惟妙惟肖。
周軫摘一條毛巾揩臉上的水漬,悄然間,把毛巾蒙到對麵人臉上去。眼疾手快都是他,嘉勉全蒙在鼓裡狀,她拉下臉上的毛巾時,人已經被推跌到身後的牆上去。
周軫有點生氣了,扳著嘉勉的肩膀讓她面壁狀。而他從她身後捫住她,一手繞著她脖子,一手環抄在她腰上,歪頭,一口咬在她後頸處。
嘉勉來不及跳腳喊疼,某人便鬆口了,小懲大誡,他低低地問嘉勉,「你可是養過貓的,應該知道貓什麼時候最愛咬對方後脖子!」
周軫問過嘉勉好幾次,他送她的那隻貓後來怎麼樣了?
嘉勉始終沒正面回應過他,於是,他知道,後來肯定不好,她就是這麼個容易吃心的人。
周軫孟浪出口又後悔了,平白招她幹嘛。
扶她轉過身來,嘉勉固執地看著他,他也怪她,「不讓你嬸嬸他們知道,那我和你這樣,算什麼?偷情?」
「……」
有些人怎麼都是錯的,她不說話是錯,說話也是錯。周軫只要她一個錯的理由,下一秒,拂掉她肩頭的鏈條包,擲到他們腳邊。周軫撈住嘉勉的腰,將她最挨近地控向自己,俯首,唇舌去找她。
倪嘉勉這個固執的傢伙,任是她話再涼薄,唇舌是熱的,綿軟無力、濡濕溫情,升騰起人無邊的毀滅/欲。
周軫才洗過的手,冷冰冰地落在她肌膚上,她幾乎本能地激靈了下,手推拒在他心口處,被周軫捋下來,逼著她環住他。
嘉勉的手背在他外套裡襯的緞面上抄過,冰涼涼的觸感直游到她心裡去了。
周軫問她,「這幾天,想我了嘛?」
固執鬼覺得這個問題比她高考數學最後一道大題還難。
「你的打火機壞了。」是沒氣了,那晚,周軫脫外套是信手扔在地上的,大概打火機從口袋裡滑出來了,他沒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