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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他還小的時候,對母愛也有所期待,就是那向來不愛他的女人,突然給了他一碗粥,那時就是這種感覺,暖洋洋的假仁假義。
可是喝完粥之後,馬上他就被那女人捏得疼哭了。
閉了閉眼,嘴角撇撇出個諷刺的笑容,從那以後,他就發誓再也不會為了所謂的溫情打動。
林凱在河邊坐了一會兒,那邊周灝依舊在處理自己的傷。林凱偷偷地回頭,去看了幾回,對方像是完全沒有影響,氣的他又把腳邊的糙揪禿了一大塊。
白眼狼!王八蛋!冰塊!破石頭!絞盡腦汁地想著詞去罵他,最後實在語文不是很好,放棄了。
罵是罵不出來,心裡還是很氣。自己操心操肺的,從知道出事起就一直在忙,東奔西跑地套訊息、找路線,尤其是在暗谷外直面那些窮兇極惡的匪徒的時候,更是克服心裡的恐懼冒著巨大的風險才進的山,自己的都要給自己感動到了。
為的是什麼?還不就是怕他出事?眼睛濕濕的,又痠疼,昨晚守夜了一晚上,困得很。
他從前在現代,雖然是一個人待著,但是國家福利好,各種救濟制度更是把他安穩養大。
後來有了醫院的工作,更是吃穿不愁,什麼時候受過這種苦?結果呢?人家根本不領情!
殺千刀的!餵不熟的白眼狼!
憤憤不平罵了一頓,肚子空空的,咕嚕咕嚕地叫了起來,摸摸肚子,乖乖站來找吃的,剛才找水的時候記得那邊有幾顆野果樹。
古代的衣服夠長,他採了滿滿一兜,回到原地,自己慢慢吃著,眼睛不由自主地又往那邊瞟,正對上他看過來的視線。
林凱觸電一般地收回來,然後懊惱自己心虛個什麼勁,鼓了鼓氣又狠狠地瞪回去,準備來個視線的廝殺交戰,卻見他又背過了身,閉目養神。
訕訕地回頭,有一搭沒一搭地啃著,又是這樣!又是這樣!每次都是自己剃頭擔子一頭熱,人家根本就是酷王爺!
氣得牙癢癢,恨恨地啃著果子,得意地想:&ldo;嘿!肚子餓了吧?不給你,就不給你,餓壞算了!&rdo;
吃完了收拾,先前強烈的憤怒情緒也褪去,像一把火燒完,只剩下了冷淡的灰燼,沮喪頹廢。
說起來,人家有沒有要求他做這些,是自己主動追求而獻殷勤的,他不接受自己的心意不是很正常的麼?聚聚了不是很符合邏輯麼?
比起現代的那些渣男,周灝一沒騙財二沒騙色,自己還真的沒有什麼損失。
啊‐‐
林凱一頭倒在後面的糙坪上,那被一圈山脈切割出來的一片天碧藍如洗,風景很好,可是他就是不開心。
算啦,林凱,騷擾人家那麼久,作為一個保守的古代直男,周灝沒喊變態侮辱人已經很客氣了好不好?自己喜歡他是一回事,人家接不接受又是一回事。
唉,真是鬱悶,想到之前自己厚著臉皮上門,昨天又著急忙慌地過來,搞不好人家在怎麼笑話他呢!
看周灝對地形的熟悉,剛才放話說沒有自己他出不來,其實未必的,說不定人家早就想好怎麼自救了,真是自作多情。也不知道他會怎麼看,會不會在心裡笑話他?
啊!他拿手臂捂臉,一片漆黑,好了啥也別想了,先睡一覺再說吧!
周灝自己上了藥,經過昨晚傷好了很多,他看著看著,突然拿手去撕扯傷口,那漸漸癒合的傷口被扯開了口子,鮮艷的血爭先恐後地湧出來,陣陣刺痛。
感受到熟悉的疼痛,周灝紊亂的心才歸於平靜,這才對,這種無時無刻不在的疼痛才是他日夜相伴的夥伴,溫暖舒服從來不屬於他。
他的眼神越發銳利,卻沒有疼痛帶來的脆弱。他是煞神,戰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