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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道:「青竹君子的為人在座諸位有目共見,我也相信商堂主可以明辨是非,既然如此,宋掌門將叛徒押回門中,此事就這般結束吧,如何?」
宋令儀道:「既是姜掌門所言——可以。」
商梔一聽,便明白了來人是誰。問天宗與青竹派相同,也有三位掌事宗師,分別為清風閣主傅明溪,明月長老荀年,以及問天掌門姜衡一。
如今這排場倒是龐大,三大派掌門竟然都到場了。
幾個水月門徒舉步上前,商梔頓然道:「等等。」
戚澤墨嘖了一聲,心想都蓋棺定論了你還在要發什麼言。
商梔環視一週,不抱希望說了句:「重華靈芝之事,並非玉珩君所為,幕後兇手另有其人。」
果不其然,她話音剛落,人群中就有聲音道:「水月門靈草皆由他掌管照理,除了他,就只有門主有資格取走,難不成你要說我們門主是叛徒?可笑!」
商梔心道:「你還真說對了。」她還未語,小狐郎君便反問:「難道不是麼?」
「你……!區區妖類,有何資格參談!」
剎那間疾風驟起,小狐郎君頭頂上空撕裂一道黑洞,數百隻白頭海雕自夾縫中鑽出,雕唳之聲響徹雲霄,它們細長黝黑的鷹爪深深嵌入眾人頭皮,方才開口的那人方驚叫一聲,天靈蓋就被利爪掀飛數丈!
鮮紅血瀑直衝樹頂,將那一片松樹染得血腥紅艷,如火似楓。鬱清越揮劍斬殺一隻,道:「這是……荀然的白頭海雕!」
戚澤墨也攔下一隻,朝商梔喝道:「愣在那幹什麼!還不快過來!」
黑壓壓的一片羽毛泛著金屬光澤,如天日乍暗,轉瞬之間便覆蓋了幾十人。刀劍相撞,赤血四濺,黑羽漫天。紛紛揚揚之間,商梔心道:機會來了!
她道:「小狐郎君,多謝你。」而後開傘牽人一氣呵成,趁亂帶著玉珩君浮天逃離。
姜衡一眼疾手快策出佩劍就要朝人刺去,鬱清越也反手一劍飛天,將他那柄銀劍「蹭——」地打落至地。
姜衡一微慍:「鬱掌門!」
鬱清越面癱臉:「抱歉,這劍有自己的想法。」
叛徒逃亡,又有一人踏上劍追,忽地不知哪來一劍將他拍離,摔到地上一看,諸己劍正斜斜插在他臉邊。
「……」
白頭海雕掠過一遭,原本聲勢浩大的數十人就只剩下不到十名,除開前排幾位前輩,身上幾乎都負了重傷。被掀開的頭骨、折斷的手臂、挖離的眼珠七零八落掉在草地裡,眾人看了,渾身一陣惡寒,頓覺反胃作嘔。
宋式昭和顧景行不知被海雕拖去了什麼地方,宋令儀眉心一聚,仇敵遁走的怒意已經衝破理智,她取出千里符,白焰燃燼,整個人便憑空消失。
突然一個聲音喊道:「那妖肯定是荀然座下的!不能放過他!」
幾名強弩之末手握長劍,說著就要衝上去,姜衡一也抄起佩劍。
惡戰即將觸發,小狐郎君半掀眼簾,眸底儘是鄙薄不屑,他冷笑一聲,足底霎時湧起赤紅魔氣!狂風凌亂,艷麗繽紛的花青外袍在升騰的強烈魔息中漸漸褪色——
鎏金帶鉤、赤紅回紋盡現。眼尾淚痣散為齏粉,美艷昳麗的臉漸漸化為那張令眾人望之喪膽的邪氣面龐。
艷麗褪盡,邪氣橫生,那漆黑眼瞳彷彿凌駕雪峰之頂,冰冷得錐心刺骨。
姜衡一劍柄上的手顫抖著握得死緊:「……你是,荀然。」
荀然笑意不減,殺意攜裹黑羽紛至,彈指之間,上千支飄零黑羽化為利器,猝然朝人射去!鬱清越和戚澤墨迅速持劍開盾,如滔滔洪流席捲而來的羽流壓得他們節節敗退,鬱清越雙手按劍,又送了一波靈力,才勉強站定。再看身旁姜衡一,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