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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已知他名姓、生辰與壽數。&rdo;

樂禮：&ldo;那……敢問老先生，那位公子的名姓是什麼？&rdo;

老者嘆了一口氣：&ldo;你不會信我的。你也認為我不過是個平庸術士而已。&rdo;

樂禮稍稍有些窘，但態度依舊溫和：&ldo;老人家如果不便說，我也不會追問。&rdo;

老者抬起臉來，面上的皺紋如溝壑一般，一雙豎瞳竟流露出悲憫之色：&ldo;公子，我告訴你一句話。若是你將來有非殺他不可的理由，事到臨頭，也請手下留情，一切都是命。是命之罪，非人之過。&rdo;

這話說得樂禮一頭霧水，答了聲&ldo;是&rdo;後，老者才鬆了一口氣，說：&ldo;那位公子，姓江。&rdo;

樂禮：&ldo;……&rdo;

與蛇瞳老者多寒暄了兩句，又謝過他之後，樂禮回到了展枚身側。

展枚詢問：&ldo;可問出什麼來了嗎？&rdo;

樂禮無奈地笑笑：&ldo;沒什麼。以後你不要信秦牧的話。&rdo;

展枚：&ldo;……唔？&rdo;

樂禮聳肩：&ldo;他連個老人家都騙，還騙他說自己姓江。&rdo;

展枚一瞬間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但他馬上整肅了面容，追著前方與他們拉開一段距離的大部隊去了。

如果樂禮沒想錯的話，展枚是要去教秦牧做人，教他為人處世不能打誑語。

樂禮想到展枚那板起臉說教的模樣就覺得好笑，正想跟過去，眼前卻再次浮現出了那雙黃色的詭異蛇瞳，輕輕一眨，那雙眼睛似乎變成了兩口深井，深井裡又變幻出無窮的花樣，像是兩隻巨大的萬花筒。

樂禮腳步一頓，驀然回首。

人群中已經不見了那蛇瞳老者的麻衣身影，身後只有人海交錯，誰也不知道那滴不起眼的水珠到了哪裡去。

樂禮微微皺眉，耳畔再次響起了老者滿含愴意的話音：

‐‐&ldo;若是你將來有非殺他不可的理由，事到臨頭，也請手下留情，一切都是命。&rdo;

‐‐&ldo;是命之罪，非人之過。&rdo;

……

此事於江循而言不過是個小小插曲，被玉邈懟的那一下，叫他一路上都覺得渾身不對勁，說不出是什麼感覺，而回了殷氏，剛一進山門，江循就覺得氣氛更加古怪‐‐

所有殷氏弟子都斂聲屏氣，半聲不敢張揚，走在路上，步伐也是輕而急，像是怕弄大了聲響，引得什麼人震怒。

江循不知發生了何事，但也不至於在這個時候粗聲大氣地給自己找不痛快，一行人都心有靈犀，一同放慢腳步，直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撞入他們的視野中。

殷無堂看到江循一行人，馬上跑過來，連比帶畫地叫他們快走，被他這麼一搞，江循反倒起了好奇心，站住腳步，問他：&ldo;這是出了什麼事？怎麼都跟見了鬼似的？&rdo;

殷無堂苦著臉比了個低聲的手勢：&ldo;姑母來了，正在同家主爭吵呢。&rdo;

秦秋眼珠轉一轉，女孩子家總對這種盤根錯節的內帷關係瞭解更多：&ldo;你的姑母？是殷青青？&rdo;

一提這個名字，江循就清楚了。

殷氏前任家主殷汝成的大女兒，是個美人兒，只是性情刁蠻。

對於《獸棲東山》裡的龍套角色，江循如果記得清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