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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知道了,祝你們玩得高興,注意點安全。簡訊發出去不長時間,便收到了曲文紅的回覆。
金戈噓口氣,一切都在計劃中。前兩次於副校長做得很好,這次看來她們真的玩瘋了,否則不會忘記給自己來信,看這幫人玩的,玩起來什麼都不顧了,都什麼時候了才吃午飯?提到吃,金戈感到餓了,才猛然醒悟原來自己已近一天沒吃什麼東西,收拾一下他走出房間。
他下決心要照顧好自己,以充沛的體力、飽滿的精神與辛儀共同迎接那未到的手術。
自從來過那次簡訊以後,接下來的近四十個小時內辛儀是音信皆無,金戈猜想,她一定是因為與丈夫在一起不方便而未來訊息,知道歸知道,但心裡卻如同長了草一般,著急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想發簡訊或打電話又覺得不好,他只有眼巴巴地乾等著,等辛儀先發過來或打過來。
他不僅不能主動同辛儀聯絡,而且也不能輕易地出去,因為擔心會遇到熟人,碰到了不好解釋,即使當時能搪塞過去,萬一回到家哪一天同曲文紅無意說起怎麼辦?沒有辦法,他像個潛伏者一般在賓館的房間中老老實實地呆了兩夜一個白天,差點沒憋悶死。
但當第四十三個小時的時候,他有些忍不住了,按照事前所說此時辛儀正在準備接受手術,金戈心急如焚,一趟趟在地上走著,時不時向哈爾濱附屬醫院的大門口望去,時不時低頭看看緊握在手中的電話……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半個小時後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金戈知道辛儀不可能再來電話或什麼簡訊了,或許她此時已躺在了手術臺上,她會怎麼樣?會害怕嗎?手術有把握會順利嗎?萬一有個閃失怎麼辦……他再也坐不住了,一把抓過包帶上門走出房間。
金戈快步走進一百來米遠的附屬醫院的大門,以最短時間找到住院處。大姐,麻煩您打聽一下,做嗓子手術應該在哪個科室做?怎麼走?他攔住一位迎面走過來的女醫務人員。耳鼻喉科,往前走左拐坐電梯到四樓,再往前走幾步就到了,女醫生打量他一眼手向前一指說道。金戈點頭說聲謝謝,按照她的指引往前走,幾步遠的左手邊真有電梯。
四樓果然是耳鼻喉科,走了兩個來回卻沒看到手術室在哪,金戈又向一位穿白大褂的人打聽,經過努力終於在很遠處的一個拐角裡找到。
手術室外有一個大約百八十平方米的大廳,廳的兩邊各有一排紅色的椅子。手術室的門緊關著,門旁有幾人焦急地守候著,而在廳裡的其他人,看樣子大多是患者和家屬,他們或坐在椅子上休息聊天或在地上來回遛彎,人很多。
金戈在離手術室門不遠不近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來,他把注意力投放在守候在手術室門邊的幾人身上。他知道,如果現在裡面做手術的人是辛儀的話,那外面的幾人一定是她最近的親人。看樣子,那位穿著淺色衣服的老太太不是辛儀的母親就是她的婆婆,而那兩位年紀不大的女人一定是她的姐妹,只是不知道在一高一矮的兩個中年男人中哪一位是馬國維,辛儀在他面前很少提起自己的丈夫,正像他不提妻子曲文紅一個樣。
那個矮胖男人的目光掃了過來,正巧與金戈的相撞在一起,金戈沒有躲閃若無其事地迎了上去,男人打量他兩眼把眼光挪向了別處。
時間慢慢地過去……不能詢問不能打聽只有等待,金戈看下手錶,自己來到這裡也已有幾十分鐘,辛儀怎麼還不出來?圍在門口的人更是著急,一個勁地看錶看門縫,他有些坐不住了,心裡很緊張,額頭開始冒出汗來,但又不能到門邊去或站起來走動,擔心自己動作太多會引起門邊幾人的注意,他故意把眼睛挪向窗外裝作看風景的樣子,其實卻把耳朵高高地豎起,認認真真地聽著門邊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