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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其琛右手插在口袋裡,聽見賀言昭這麼說,他便問,「什麼事?」
「我第一天來的時候把行李放到師傅家裡,正好他今天給我拿過來,所以我想來要您車鑰匙,把箱子先放到您車上,這樣晚上回家就可以一起帶走。」
「哦。」這話說的有頭有尾,有理有據,魏其琛明瞭的點頭,然後將車鑰匙從兜裡掏出來遞給賀言昭,「拿去吧,記得一會兒給我拿上來,我下午還要出去。」
「我放完東西就給您拿過來。」賀言昭稍顯幾分喜悅,他接了鑰匙便忙再朝樓上跑去。
其實這個時間點最是方便能夠問上一句,『誒,魏隊,你倆這是什麼情況?怎麼車鑰匙都給出去了?』
只要抓住時機,對話就能毫無破綻,自然無比,秦安看著魏其琛的背影牙癢的要命,可是又因為害怕挨罵,所以只在隊內眾人熊熊燃燒的八卦之魂下,硬是把這疑惑給再咽回了肚子裡。
因為目前案件進展出現轉機,所以眾人手裡的工作又要重新進行安排,魏其琛還是召集了一個小型的會議,就在辦公室內,大家的座椅全部一排排的拉到了他的跟前,各自手裡拿著紙筆認真聽從隊長安排。
拿手指頭敲敲桌面,魏其琛坐在辦公桌前說,「這幾天大家都辛苦了,尤其是影片分析小組,一幀一幀截停辨認,找出了關鍵證據,今天下午我帶秦安和陸小圓一起去江安市收集受害人的身份資訊,目前嫌疑人的身份還沒有眉目,大家手裡的工作都匯報一下,我看看有什麼需要調整的地方。」
有人舉手說,「魏隊,影片分析這邊可能沒有更多的內容了,嫌疑人的影像只在案發現場五百米的範圍內出現過,之後再也沒有找到任何有關資訊,不過能確認的是,他出現和消失都是在案發現場旁邊那間大型農貿市場內。」
「農貿市場我們也做了排查,嫌疑人和受害人一起出現在案發現場時,他穿著白襯衣和西裝褲,打扮像是中產階級的模樣,案發後從現場逃離卻又換上了黑衣黑帽,全程有意躲避周邊監控探頭,這一定是預謀殺人,他對周邊環境都非常熟悉,不過很奇怪的是,不管是裝扮前後的影片影象,這附近居民都沒有一個人對他留有任何印象。」
「這個人,看來有點兒東西。」反偵查意識出奇的強啊,魏其琛冷笑一聲,「看來他不僅是有意避開監控探頭,還有意避開了和周邊居民商戶的接觸,他絕不是第一次犯案,陳林,加快進度提取周邊縣市近五年內出現過的類似案件,包括失蹤案。」
「是,魏隊。」
現場一個腳印也沒有,兇手離開之前還特地拿拖把將整個房間都乾乾淨淨的打掃過,指紋倒是收集到了不少,不過應該也都是前期入住客人和清潔阿姨留下的,可參考性並不高,血跡鑑定只有受害者一個人,這能證明兇手分屍手法嫻熟。
瑪德,魏其琛最他媽討厭這種殺人跟殺豬一樣的變態。
「證物做過第二次重檢嗎?有沒有什麼新的發現?」魏其琛問,「分屍用的工業繩上,有找到線索嗎?」
「證物做過重檢,但是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留下的東西全是女性用的粉底睫毛膏以及一條手機充電線,但很奇怪的是,粉底液睫毛膏都是有明顯使用過的痕跡,但是周身非常乾淨,連半個指紋都提取不到。」
「半個指紋都提取不到。」魏其琛皺眉,他的目光無意飄遠了些,「一個人,一個窮兇極惡的歹徒,殺人分屍後把現場打理的乾淨整潔,屍塊分裝到箱子裡運走,床上有血跡但是隻在床墊上,床單是乾淨的,小旅店衛生做的並不好,如果不及時更換處理,也未必會第一時間發現,就這樣一個謹慎細緻的案犯,他連受害人的身份證和手機都拿走了,就偏偏不拿這些化妝品?不僅不拿,甚至還特意把指紋都給擦乾淨?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