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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ldo;無名&rdo;槍,就在身側。蕭嫣將有名放在無名邊,兩隻銀槍相併整齊,除了重量,完全一樣。
&ldo;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3&rdo;,這兩隻銀槍的名字是他二哥起的,隨口像是打發他,卻又讓當時的辛笠覺得還挺酷。
&ldo;明日巡視後沒有軍務,去賽馬嗎?&rdo;蕭嫣笑起來非常甜柔,讓辛笠心情好了很多。
他叼著糙芯,卻厚顏無恥的平淡著說出風牛馬不相及的話,&ldo;我想親你。&rdo;
蕭嫣原本坐在一旁,頰面一紅,腳下踢了踢他的小腿,&ldo;胡說什麼呢。&rdo;
&ldo;沒有胡說。&rdo;辛笠拿下糙芯,湊近些,笑起來,&ldo;我是真的,很想親你。&rdo;
他長得討巧,是十分乖順的那種俊俏,每每笑起來都燦爛又天真,一直像個大男孩。可如今明明是笑著,眼睛深處卻寂寥平靜,沒有半分從前混世魔王的流光溢彩。
沒有人提起失去的手足,卻每個人都變了模樣。
&ldo;好啊。&rdo;蕭嫣也笑,&ldo;快一點。&rdo;
辛笠輕輕地靠近,微微偏頭,在那漂亮色澤的唇瓣上飛快點了一下,便退開了,甚至還有些臉紅。
他這樣一個背負混帳盛名橫行至今的傢伙,對喜歡的姑娘卻又乾淨的像水一樣。
蕭嫣小小的抿唇,兩個人坐在柵欄上相視而笑。這會兒紅日將沉,橘紅色的光影下,他們顯得異常美好。
吉白樾發現辛靖的馬停下來,&ldo;晚上工隊有……&rdo;他突然止了音。
辛靖在看那幅美好。
僅僅片刻,他便重新驅起馬,&ldo;工隊什麼?&rdo;
&ldo;工隊將把柔回防備牆的程序交上來。&rdo;已經到了帳門口,吉白樾跟在辛靖後邊,直至進了帳,才道:&ldo;大苑騎兵頻繁出沒,原本猜想的初春之戰只怕要提到冬天了。我們在這裡待了近半年,京都來了命。&rdo;他頓一下,語速迅速道:&ldo;平王會帶著山陰軍,來與我軍共同迎敵。&rdo;
平王和山陰就像是砸在辛靖底線上的刀。可是他僅僅點了頭,意示自己知道了。吉白樾退出去,在帳外嘆氣。
半年前辛靖還會躺在辛敬下葬的棺材裡悲喜顯露,如今他站在這裡,卻變得像鐵板一樣堅不可摧。
堅不可摧,令人望而生畏。
這個秋過得異常的快,大抵是沒再去走馬逗狗,混世魔王辛笠覺得有那麼些無聊,也有那麼些寂寞。因著他自覺到了這個年紀,該好好的站成個人樣,扶穩他父親,和他大哥一起如同頂天柱。
畢竟,他再沒有了二哥的庇護。
娘也病了,從辛敬沒了之後就一直病著。可是外表柔弱的女人至今咬著一口氣,不願意對那些窺探她丈夫兒子生命的豺狼虎豹洩半分羸弱。如果有一天她也要步入黃泉,只能是窮途絕境,由她自己親手了結。
辛笠雖然沒有提過一個字。
但他恨死平王,恨死京都,甚至恨死皇位上那個親爺爺了。他恨到夜裡翻滾難眠,望著霜白的窗,想著這些人一個一個倒在眼前。
把二哥還給我。
辛笠失眠時只會無聲念著這句話。他不再欺負辛弈,他教辛弈騎馬,耐心的帶辛弈學字,像個兄長一樣,一夜就完全變了模樣。
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辛笠疲懶的掃了一眼,是蒙辰。
&ldo;上津人。&rdo;蒙辰用下巴點了點不遠處,&ldo;讓我總覺得不踏實。&rdo;
&ldo;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