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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人!你們竟然群毆群鬥!”
趙歸真與劉玄靖本來肢解了宏道的真身之後,打算繼續追殺宏道的元神,這時一聽文安道姑大喝著如飛而來,趙歸真連忙後掠,一邊輕喝:“玄靖快走!”
剎時間,兩個道士頓時走得無影無蹤。
文安道姑衝進了決戰之處。她一看見宏道的肉身被斬得支離破碎、屍骨狼藉,立進驚駭得哭喊出聲:“你——那麼高的神功,怎會落得如此結果?!”
宏道的元神在空中嘆道:“天下沒有任何神功可以和人的陰謀詭計相匹敵。你別哭。”
文安道姑抬頭一望,看見了宏道的元神。
“你……這個樣子,當怎麼辦?”“不知道。”元神說,那聲音微弱而飄忽,“我宏道的命運,倒真有些象佛教此時的命運,無依無靠,孤獨得叫人想痛哭一場。”
“你的元神怎麼辦?總該有個安身立地之處呀!”
“讓它飄一陣再說吧。”
“元神離開了真身,沒有血氣餵養,幾日後就會慢慢枯萎消失,你快找個寄體吧。”
“是。”宏道的元神說,打算飄去。
“別走——你找誰的肉體去寄居?找知玄大法師嗎?”
“不。他是思維根,整天頌經看書,思索天地人生苦樂善惡,貧僧天生受不了這個,貧僧是習武根。與他擠在一具臭皮囊中,不天天打架才怪。”
“那……找知律藏嗎?”
“斷手缺腿的,找他作甚?”
“那——”文安道姑咬了咬牙說,“那就到我這裡來吧!”她又驟然哭出聲來。
宏道的元神垂下了頭,輕聲說:“使不得,公主,使不得!我乃男體元神,你卻是女兒之身。我若寄居在你的體內,會弄得你變為不男不女之人,枉遭天下人恥笑。”
“那你怎麼辦?”她哭喊著。
“天下很大,人那麼多,數日之內,總會找到一個寄體的。請別為我擔憂。”宏道的元神說著,開始向河邊飄去,打算要離開了。
“你別走!有一句話,我非要問個明白。”
“什麼話?”元神停住問。
“你活著時候,一點也沒愛過我嗎?”
元神嘆了口氣,說:“叫我怎麼說呢?有時候,我真想脫下僧袍,離開白馬寺,到羅浮山來找你。可是,一想到佛難在即——”
“別說了。有這句話就夠了。我能為你做點什麼事嗎?”
“請將那堆屍骨埋了,可以嗎?”
“這事自然該我來做。還有什麼事要我辦的嗎?”
“知玄大師乃我佛的靈魂,我要去救他,請幫助我。”
“救出來後送到哪裡去藏身?”
“送崑崙山月亮河畔吧。”元神向河上空飄去,一邊說,“我在河那邊等你。”
元神飄走了,輕輕地飄過河而去。
文安道姑將宏道的肉身埋了,隨後覓船過了灃河。押送知玄的軍隊的營帳就布在灃河西岸,裝押知玄的站籠囚車就停在營帳中間。
文安道姑掠到營帳時,營帳中鴉雀無聲,軍士都已睡著了,連輪值的兵士也睡著了,大約是被宏道的元神點了睡穴。只偶爾有一兩聲馬嘶聲傳來。
站籠已經開啟了,知玄大師垂著頭,大約也是被點了睡穴。
文安道姑掠近時,宏道的元神從囚車後面閃了出來。
元神說:“請你帶著他向西行。隨我來。”
於是,文安道姑便挾起知玄,向西飛掠而去。
宏道的凝精魄神魂的元神,在空中飄得甚快,文安道姑那麼深厚的功力,全力飛掠,尚感吃力。如此飛掠了大半夜,天明時分,已經快進太白山區了。
元神說:“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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