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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已經忘了:他當初之所以學日語,只是因為丁理慧轉專業來新傳院之前,就是在外院學日語的。
他學日語,只是為了能夠讀懂更多rb的“通俗影視”,好跟喜歡看日劇日漫的丁理慧有更多共同語言也不比為了聽懂“一庫憨態壓滅跌”而學日語的人高尚到哪裡去。
不爽歸不爽,事兒卻是不能耽誤。
節目播出過程中,導播難得有空下來的時間。吳學良忍著鬱悶,好不容易把一堆聽眾來信整理好、遞交給虞美琴。
等虞美琴開始念這些聽眾意見、讓馮見雄或點評、或反駁的當口。吳學良偷空踱到丁理慧身後,裝作若無其事地低聲吐槽:“那小子說話也太狂了吧,這不是看不起你們學外語的麼。”
丁理慧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顯然是聽馮見雄的洗腦聽出神了。等吳學良說第二句的時候,她才從沉思中驚醒:
“有嗎?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啊。他這也不是看不起我們學外語的吧,我聽得出來,小雄的意思是學外語的人也要經常自省,看看能不能發展一些機器所不能替代的才華,而不是躺在舊的職業體系下吃老本我覺得很有收穫啊。”
吳學良突然覺得這個談話的畫風怎麼不對呢。
說好的妹子因為咱的安慰而心有慼慼、一起聲討馮見雄呢?
丁學妹你是抖m麼?被人說你原先學的技能是沒用的辣雞,還幫人數錢為人說好話?
難道真是因為丁學妹看著小鮮肉就特別容易原諒對方的冒犯?
吳學良拿眼神的餘光不自信地又瞥了一眼馮見雄,心說還真有可能是因為看臉。
他正在鬱悶著,本該準時下班了的戴臺長突然推開了導播室的門。
“小吳,過來,這裡交給小丁。”
吳學良匆匆跑到門口,把門關上防止隔音不良:“臺長,怎麼了?”
戴臺長顯然不會跟手下人拐彎抹角,直來直去地問:“聽說這檔節目反響很好?聽眾來信一下子多了好幾倍?”
吳學良覺得內心的鬱悶更重了:“數量是挺多的,不過質量就不好說了,很多都是被挑起了不服,然後來噴的……”
“那有挑有代表性的讓主播讀出來、然後解答麼?”
吳學良連忙解釋:“有啊這不是正在放麼。哦,差點兒忘了,今天播的是開兩分鐘延時,我剛剛才交進去,馬上就放到了。”
戴臺長也不再廢話,就側著耳朵聽公放的廣播,節目裡虞美琴挑了幾條尖銳的聽眾來信念了一遍,讓馮見雄一唱一和地解答。
戴臺長聽了一會兒,覺得馮見雄的解答果然都很到位,估計能把噴子們轉化過來。
吳學良觀察著領導的表情,揣摩了一會兒,問:“臺長,這次的聽眾來信裡面,還有很多是關心馮見雄個人的私事兒的其中大部分是問下週的校內辯論賽決賽,辯題是否有不公平和黑幕。這些也要念出來麼?會不會影響不好?”
戴臺長平素顯然不過問這些小事,也不知道輿論趨勢的細節。
他一愣:“還有這種事兒?這個馮見雄在校園裡有這麼大知名度了麼?”
吳學良撇撇嘴:“其實也算不上知名度……”
戴臺長擺擺手,打了幾句官腔:“這樣吧,讀就不必了,挑一點兒語氣不那麼尖銳的,修飾一下,讓虞美琴轉述,然後讓馮見雄幫地科院洗白,說明辯題很公正。咱是校臺,做節目也不能光追求收聽率嘛,也要促進校園和諧嘛!”
“明白。”吳學良答應著,退回導播室,重新關上門。
幾分鐘後,節目接近尾聲,虞美琴按照領導的安排,透過轉述聽眾關心的問題,把話題引到了辯題上。
馮見雄也妙語連珠地大致解說了幾句,公然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