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第1/2 頁)

顧媽媽笑著道：&ldo;怎麼著，讓你得了便宜，你卻成天家在我這裡愁眉苦臉了起來了，沒捱上二奶奶的板子，你還不得勁是怎麼的？&rdo;

劉婆子笑罵道：&ldo;你這老婆子！你是看著你幹閨女秋菊在三姑娘面前得了臉，你以為你好日子來了是吧。我可告訴你，這日子長著呢，現如今是太太沒回來，你可別忘了，春桃是被秋菊踩倒了，可還有趙婆子那個老東西呢，等她回來，看著自己幹閨女受這屈辱，可有你們秋菊好受的！&rdo;

顧媽媽一聽趙婆子的名字，厭惡地道：&ldo;你好端端地提她幹什麼？去去去，端著你的藥趕緊走，你不正經地擔心你們自己房裡的那位，成日裡瞎操心三姑娘房裡的事幹什麼？&rdo;

劉婆子見藥熬得差不多了，自顧取了紗布來倒藥、濾藥渣，一邊嘲諷地笑道：&ldo;我們屋裡那個就是個不中用的，我可悄悄告訴你，兩邊兒太太去廟裡這幾天，已經商議著給二姑娘說了戶人家了，回來就得準備著嫁出去了。&rdo;

顧媽媽一聽也是驚奇，急忙湊過去低聲問著：&ldo;是嗎？你這是聽誰說的？&rdo;

劉婆子也是四下看看避著人，才對她道：&ldo;今兒一大清早，外院裡的裁縫來給二姑娘量衣裳尺寸，這不逢年不過節，又剛裁了春衣，你說這是量什麼？而且闔府裡只給她一人量。&rdo;

顧媽媽也是擰了眉頭：&ldo;那你可知道是要嫁給哪家的爺？&rdo;

劉婆子已經濾好了藥，端起了碗：&ldo;這我哪知道？不過怕是等太太們回來，就有訊息了。我先走了。&rdo;

顧媽媽應著，心裡卻犯嘀咕，二姑娘剛摔傷了太太的心頭肉，就被太太嫁了出去，想來也是嫁不到什麼好去處了，便也忍不住看著那邊的院子嘆一聲：&ldo;也是個可憐見的。&rdo;

自從那夜做了那樣一個噩夢，林芷萱頗有些食不知味睡不安寢的意味，現如今她每夜只叫秋菊守夜，也是盼著能和她多說兩句話。

她是不敢睡的，生怕自己一覺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秋菊夜裡也總是一遍遍勸她安睡，可是林芷萱心裡的苦，也不能與她全說。

林芷萱現在只盼著娘和大太太能趕緊回來，別做那些驅鬼的法事，她再不想讓人看出不同，再不想讓人覺得她是說了胡話，她再不想吃那些安神的藥，更不想讓人當做是鬼纏了身，貼什麼符咒，做什麼法事。她是真的害怕，害怕自己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做，便會一夢歸去，失去這重活的機會。所以強迫自己醒著，即便是有一陣子的恍惚瞌睡，她都恨不得掐自己一下，趕緊醒過來。

秋菊和冬梅不明就裡，只是看著林芷萱藥一天天吃下去，臉色卻越來越差，她們只道是這兩日林芷萱為了秋菊和林若萱的事情勞心勞力的緣故，白日裡也安慰她讓她多睡一些。

林芷萱還想強撐，可是吃了早飯，實在是撐不下去，終於躺著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林芷萱也不知睡了多久，便聽見一聲清脆的瓷器碎裂聲，接著又是翻盆倒櫃的聲音，耳邊一陣吵罵，林芷萱朦朦朧朧的睜開眼，便看見一個年過四十的老婆子正一巴掌扇在了秋菊臉上，她力氣極大，扇得秋菊一個趔趄，冬梅眼疾手快去扶她，卻根本扶不住，跟著一起摔倒在地上的碎瓷片上，秋菊的血染紅了衣裳，冬梅的手上也登時冒出血來。

第25章 刁奴

&ldo;這是做什麼？&rdo;

林芷萱剛剛醒來，聲音不大，輕易便被掩蓋在那老婆子對秋菊的喝罵聲之下：&ldo;你個不要臉的小娼婦，我這才走了幾天啊，你竟然蹬鼻子上臉，連我都不放在眼裡了！你個狐媚的小賤蹄子，給三姑娘灌了什麼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