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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早了，都退下吧，今日先歇著，明天早膳過後，到藏書閣，為父為你們挑選適合的功法。&rdo;

聽得沈烈之言，沈益上前一步，質疑道：&ldo;父親，我記得仙門收徒之前都不許修習他門功法，我們不去仙門選拔嗎？&rdo;

&ldo;你們是我沈家的後代，自是不必去那些仙宗做什麼下流門生的。&rdo;

&ldo;那大哥呢？他為什麼……&rdo;

&ldo;他？他不一樣。&rdo;沈烈打斷了沈益的質問，沉下臉來，&ldo;好了，下去吧，不必多言，這是沈家的規矩。&rdo;

&ldo;從小你就偏著沈無惑，如今甚至一點選擇的餘地都不留與我們，我們不都是您的孩子嗎？他怎麼就不一樣了？難不成就因為他那個娘死得早……&rdo;

&ldo;住嘴，下去！&rdo;沈烈面沉如墨，若非大長老在此，恐怕他的手掌已經揮到了沈益臉上。

沈益被嚇得一哆嗦，往後退了一步，仰著頭仍想反駁，被沈闊一拽，不甘願地住了嘴。

&ldo;那父親，大長老，我們就先告辭了。&rdo;沈闊行為毫不失了禮數，視線投向角落的人影，&ldo;沈池，走吧。&rdo;說完，便拽著沈益率先出了門。

&ldo;孩子年紀尚小，不懂事，你又何必如此動怒？&rdo;大長老端起茶杯，蓋子與杯銜碰撞出清脆的聲響，&ldo;不過，無惑那小子，到底怎麼回事？&rdo;

&ldo;唉，當初……&rdo;

身後的聲音漸漸遠去，雨已停住，天色如洗，空氣中縈繞著濕潤泥土香氣。

沈池穿過迴廊，往自己那破落小院走去。

&ldo;站住。&rdo;

沈益領著兩名家丁，在沈池的必經之路上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剛剛被父親訓斥過，向來憋不住氣的他急需一個出氣筒，而已經確定與仙道無緣的沈池自是成了他最好的物件。

沈池看也沒有看沈益一眼，繞開他便繼續前走。

哪能容得下被如此無視，沈益臉登時就黑了。一揮手，隨身兩名家丁將沈池前後擋住，沈池不得不停下。

一巴掌拍開擋在面前的家丁，沈益站在開出的缺口處，直面沈池。比起十三歲有餘的沈益，沈池身形極為瘦小，剛足他胸口高度，居高臨下，沈益心裡不由升起一抹快意，&ldo;沒爹沒孃的小野種，剛剛大長老說你天生靈骨的時候很開心吧。嘖嘖，可惜了，廢靈根喲。&rdo;

兩名家丁跟著起鬨，也是嘖嘖有聲。平日他們自是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嘲笑沈池，無論如何沈池也有個小少爺的名頭在那裡，作為沈府下人，表面上的客氣還是要維持，但今日之後，沈府上下哪還不知沈池就是個沒有未來的廢物，自是不需要他們再客氣。

見沈池不出聲，沈益並不覺得無趣，反而挑著眉繞著沈池打量了一圈，繼而冷哼了一聲，眼中滿是厭惡，&ldo;腰桿挺得挺直的嘛，當年你娘那狐狸精就憑著這張臉入了我沈家門，如今她死了，你倒是繼承了她的模樣，都一樣讓人看著噁心。真不知你哪來的勇氣，還敢站在我沈府的地盤上。&rdo;

&ldo;你說，如果我將你這張臉撕了，爹還會留你這個廢物在府上嗎？&rdo;沈益手中拿著一枚匕首，漂亮的銀色的刀刃在初升的陽光下熠熠發光，&ldo;這把匕首是爹極為珍惜的法器，它留下的痕跡無論用任何方式都無法消除，只要這樣，&rdo;他比劃著名匕首作勢在沈池臉邊一劃，&ldo;在你光滑的臉蛋上輕輕一劃，你這張漂亮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