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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要我去看看你父皇嗎？」江陌為顧錚整整衣襟，問道。

「不用了。」顧錚吻了吻江陌的額頭，自從江陌說出皇帝可能中了暗示的事情後，他也有想過要江陌去看看，後來想想，還是算了，十多年過去，很多東西已經不重要了。

皇帝病的極重，朝中事務已交給幾位皇子代為管理，顧錚來到皇帝寢殿的時候，剛好碰到高貴妃走出來。

能當上寵妃這麼多年，高貴妃的容貌自然是拔尖的，在皇宮養尊處優多年，歲月沒有在她臉上留下絲毫痕跡，此刻她眼眶微紅，很有一股楚楚可憐的味道。這樣的女人，十分容易引起男人的保護欲。

顧錚顯然不在這個範圍之內，兩人平淡的問過好後，顧錚直接進了寢殿。

皇帝病了多天，今天難得的精神好，他絮絮叨叨同顧錚說了許多話，回憶起顧錚小時候的日子，還說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他們母子。

顧錚一直繃著一張臉，若不是皇帝突然提起，他都快忘記他也是享受過父皇寵愛的，只是時間過去太久，久到他早已將那些記憶打包塵封在心底，不敢輕易觸碰。

當天晚上，皇帝駕崩，他留下遺詔，讓顧錚繼位。

顧錚擁著江陌，把腦袋擱在江陌肩膀上，語氣低沉，道：「我明明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卻沒有想像中那麼開心，他死了，我好像也不怎麼難過。」

江陌拍拍肩上的大腦袋，他沒有和親人相處的經歷，無法理解顧錚的感情，他知道現在他不需要說什麼，給予對方陪伴就夠了。

「陌陌，我現在只有你了，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即使得到江陌，顧錚一直都很不安，他總覺得他的陌陌有一天會突然離開，任他翻遍天涯海角，再也尋不到。

江陌看向窗外，沒有回答。他剛開始的確沒有和顧錚過一輩子的打算，他本來想解決掉主角後就離開。

不曾想，和顧錚在一起後，對方總能帶給他一種來自靈魂的滿足感，在這個人身邊，他時刻都感覺到快樂，這樣的生活是他從來沒有享受過的，他不想放手。

見江陌不回答，顧錚慌了，他支起身子，直視愛人的眼睛，「陌陌……」

顧錚無法想像沒有江陌的日子，對他來說，皇位不重要，天下不重要，什麼都不重要，他什麼都可以失去，只有江陌，只有這個人，他絕對，絕對不能失去！

他必須留下他！

顧錚不知道，在他有這樣想法的時候，他的眼瞳，正逐漸染上瘋狂的紅色。

「顧錚。」

第16章

江陌平靜的聲音讓顧錚回過神來，他忙鬆開用力抓著江陌手臂的手，撩起袖子一看，果然留下了紅痕。

顧錚心疼壞了，心裡的各種想法頓時消失，眼中的紅色也很快褪去，他輕車熟路的找來藥膏，細心為江陌塗上。

江陌是那種面板上很容易留下痕跡的體質，每次激情過後，他身上總會留下各種各樣的於痕。在床上的時候，顧錚總喜歡在他身上留下各種印子，事後看到江陌身上狼藉一片，顧錚總會感到自責、心疼。

江陌倒是無所謂，那些痕跡只是看著駭人罷了，不怎麼疼。顧錚這點分寸還是有的，不會真的傷到他，他喜歡在自己身上留下印記，江陌也由著他。

所以他們臥房裡時刻備著藥膏，事後給江陌塗藥，是顧錚的一大福利。

顧錚低著頭給江陌上藥，江陌看著他的頭頂，這個男人，身份尊貴，在這樣尊卑分明的古代，卻肯放下身段為他做種種事。他與他在一起三年，沒有紅過一次臉，顧錚包容他的一切，恨不得將自己的所有都給他。

江陌突然伸手，扳正顧錚的腦袋，注視他的眼睛，道：「顧錚，在感情上，我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