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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長歌湊到青帝耳畔道破席上賓客的玄機:「當然,即便她捱得住,得了左邊幾位青眼,又會被右邊幾個不屑……沒辦法,爹爹說過,自古文人相輕,這些有官身的文人更甚。當然,左右兩邊的夫子在青都也是出了名的互相不對付……」
「能把這麼一群人湊在一個宴會上……那令尊也真是妙人!不過……」青帝打量著席間尚算得上融洽的氛圍,輕聲道,「這宴上怎麼會有這麼多夫子?」
「呃……」徐長歌沒想到青帝會關注到這麼奇怪的點,「這個……」
怕長歌一時說不明白,綺羅接話道:「瀾皇女有所不知……」
「還是我來說給阿瀾聽吧。」徐長歌搶回話頭,「爹爹雖位極人臣,卻有個自弱冠之年就養成的癖好——於每月月初邀約青都飽學之士宴飲。這宴席早年只是私宴,邀的也多是高門子弟。而隨著爹爹掌管徐府,這宴席也就分了單雙。一年十二月,單月邀寒士,雙月邀鴻儒。今日,恰好是雙月。」
「分單雙嗎?」青帝的眸色變得幽深。
能想出這麼個法子網羅人才,徐相真是個有意思的人呢!
只是,這個宴會似乎沒有延續到她掌權的時候。
這宴會是為什麼消亡了呢?
青帝發現,即便重來,她仍會遭遇很多不知道的事情。
「馮郡王也是大儒嗎?」青帝望向徐長歌。
徐長歌否認:「馮郡王雖然成名早,但絕對算不上大儒。」
否認之後,徐長歌覺得自己對馮郡王的評價頗為中肯。
但這麼一來,這宴會似乎又和她之前介紹的對不上。
徐長歌有些苦惱。
若是馮郡王算不上大儒,他怎麼會出現在夜宴上呢?
第22章 第十九章
徐長歌越想越覺得頭疼,想到最後竟是氣鼓鼓地抿了一口茶。
「我也想不明白爹爹為什麼會邀馮郡王來宴上。」
「你呀!」奪下徐長歌手中的茶盞,青帝笑出聲,「怎麼說著說著先和自己鬧上了。」
「我這不是氣不過麼?」靠在青帝肩頭蹭蹭,徐長歌小聲道,「綺羅你說。」
「是,小姐。」繃住唇邊的笑意,綺羅與徐長歌解釋道,「是何夫子下的邀約。」
徐長歌是知道何夫子的。何夫子是趙夫子的同窗。兩人相交甚篤,時常相約來徐府與她講學。何夫子也是大儒,據說比趙夫子還要高明些。故而,爹爹也曾給何夫子幾個邀約的名額。
只是,不管有沒有邀約的名額,邀約都是要有信物的。何夫子怎會邀約馮郡王呢?
徐長歌皺眉:「確定是何夫子?」
綺羅道:「邀的是小郡主。」
「信物呢?」徐長歌神色變得凝重。
「據說是一幅字畫,已交給趙夫子……」說話間,綺羅想起了之前在馬車外看的那一幅。
「趙夫子?」青帝聽明白了兩人說的話,「若信物是交給了趙夫子,那後面這些事便說得清了。」
是了。趙夫子親口與長歌說過,他在郡王府得了一幅墨寶。而綺羅說何夫子給了趙夫子信物……
將這幾件事串起來,不就是何夫子在郡王府給了趙夫子一幅長樂的畫作,並以此為信物邀了長樂參加今夜的晚宴嗎?
長樂為什麼會來呢?
青帝揉揉眉心,忽然想起長樂的才名似乎就是從一場夜宴傳出的。
一個六歲的孩童如何能傳出才名呢?
青帝猛地望向徐長歌,背脊有些發涼:「長歌,若是那日我不寫那幅字……」
「誒,青瀾,你提那日做什麼?」徐長歌困惑。
青帝低聲道:「你回答我便是了,若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