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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捋起袖子來道:“四人賊,北高。指淮北的反賊高強,南張,指湘南一帶地張士誠,而西徐,則是贛西的徐壽輝,東殷,則是浙東的殷天正。這四人各自聚集幾萬人,造反殺官,無惡不作。”
旁桌的客人嗤之以鼻:“我還當你知道什麼秘聞,若是這樣,也不用你說,不過是幾個人名罷了。”
秀才臉上掛不住了。醉紅一閃而避,噴著滿嘴酒氣道:“要聽秘密,那也好。你們知道那江湖上事情麼?這諸如北高、西徐、南殷三夥賊人,據說都是什麼不吃葷不拜菩薩的魔教教徒,他們裝神弄鬼,不知道用了什麼妖法迷惑無知百姓,無惡不作,還聽說這夥人舉止怪異詭秘。至於那張士誠,卻是丐幫中的一人,領著一夥兒醃讚的乞丐,不知道怎麼闖出了一些名堂。“
旁桌的客人點頭不語,若有所思,這秀才的夥伴明顯是個書呆子,抬起頭來驚道:“這夥賊人橫衝直撞,胡亂殺人,該不會壞我大元基業?”
秀才哈哈大笑,道:“我說你該多出來曬曬太陽,這天下人有不知道四人賊的,卻無人不知道大將軍地威名,在四人賊以前,各地賊軍多如牛毛,大將軍領兵不過一年,全境皆平,這四人賊覆滅之時,指日可待。”
秀才一句“大將軍”出口,館內其他客人神情立變,有人害怕,有人痛恨,還有人面露欣喜,嘴中喃喃有詞。
旁邊桌上,一人突然發問:“秀才,我且問你,這大元朝,是蒙古人的大元,還是漢人地大元,你是蒙古人?還是漠人?
秀才,我再問你,這一年來,天災屢降,南有乾旱千里,北有黃河決堤,你出去走走看看,餓死了多少人?多少人家易子而食,蒙古人照樣橫徽暴斂,根本不管我漢人生死,你知道不知道?“
秀才面紅如血,伸手指住那人,說不出話來。
那人一拍桌子,只目大張,繼續怒道:“四人賊!我敬他們是殺蒙古韃子的好漢,哪裡是什麼賊人,都是被逼迫著活不下地老實百姓,我且問你,你讀的是哪家的聖賢書?學的是什麼的道理?”
秀才輿他那同伴互看一眼,嘴中嚅嚅說不出話來,飯館中旱有人偷偷往外開溜。
叮!
秀才輿他那同伴尖聲大叫,那醉酒趴在桌上,耽於運動,整日埋頭讀書的醉客此刻扭身就跑,雖然腿顫地厲害,以至於跌倒在地上,還不顧一切往外爬。
秀才身子旱就軟倒,慢慢向地下滑去,再看腳底,一攤液體滲了出來,竟是被嚇地尿了褲子。
店內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連贊鬍子的大漠,卻是蒙古人打扮,他此刻拎著一把刀,上面血液一滴滴灑下,腳下,一顆頭顱滴溜溜轉動,卻正是剛才那痛斥“蒙古韃子”地客人。
蒙古大漢提起刀來,輕輕地舔一口刀上血液,哈哈大笑:“無知漠狗,管你是四人賊還是四人寇,遇到我家人將軍,還不通通成死人?”
數月後,春暖花未開,安徽濠州外。
一頂接一頂帳篷盛開,大地上如一夜間盛開了千萬朵白色花朵,這許多花朵組成一個花叢,又如同一群耀眼奪目的星星,將黑漆漆的濠州城緊緊圍在中間。帳篷間隔,人聲馬嘶,一眼望去,不知道多少人在中間走動,更有四五十座三四丈高由土堆砌成的高臺,齊齊衝向了濠州城。
高臺如一錐形大山,四處都是緩坡,唯有最高處是一大平臺,緩坡上人頭蟻動,嗨喲、嗨喲號子聲不絕於耳,一群群壯漠光著膀子,拉著粗繩,粗繩一端緊緊拽著一門門粗壯大炮,緩坡上更有一根根人抱圓木墊在上面,火炮壓在上面,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音,這麼多人伺候半天,費了半天力,也不過換這大炮輕輕挪半步。
還有些小炮下面有車輪,推動起來相對更為方便,儘管如此,也仍然費時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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