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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天翔說出這句話時,手下已停止翻報紙的動作。
他抬起眼皮,淡淡地掃了水墨白一眼,最終,把視線對上了水龍吟。
四目相對。
十四歲的水龍吟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樣子,看不出有絲毫懼意地回視水天翔。
水天翔這個人長的很漂亮:錐子臉、柳葉彎眉、希臘鼻、薄唇。
這張臉無疑給人一種陰柔過分的感覺。
水天翔生了一雙令人過目不忘、心驚擔顫的丹鳳眼。
他這雙眼睛能給人如此強烈氣壓,皆因瞳孔中掩飾不住地戾氣,這戾氣讓人與他對視三秒,都好像被千刀萬剮、凌遲處死那般,心驚膽顫。
水天翔生了一張薄唇,水墨白也有這麼一張漂亮的薄唇。
可是,很多人第一想到的不是他的漂亮,而是&l;薄唇寡情&r;這四個字。
這四個字水天翔已經聽過無數遍,上輩子的水墨白同樣也聽過無數遍。
從最終的氣憤,到最後的淡漠。
到底誰寡情,也只有經歷過,才會真正地懂得這句話的含義!
&ldo;主子,二爺。&rdo;
打破寂靜的是呂清。
只見,呂清依舊身著他那身一成不變的三件套西裝,鼻樑上換了一副無框眼鏡。
此時,他手捧一套茶具站在水龍吟跟水天翔旁邊。
打過招呼,呂清把茶具放在他們中間的桌面上,席地而坐。
水天翔看著呂清坐在地毯上慢條斯理地煮著茶,隨著時間地流逝,幽幽地清香從紫砂壺中散開。
&ldo;呂清還是這麼能幹。&rdo;
呂清正把茶葉給過濾一遍,他低著頭,絲毫沒有把水天翔的讚美放在心上。他把茶沏於青瓷杯中,有條不紊地把茶先遞給水龍吟,&ldo;主子。&rdo;緊接著,再把另一杯放在水天翔面前,&ldo;二爺。&rdo;
這種主次分明的動作令水天翔再次看了一眼呂清。
只見,那人依舊坐在地毯上,正拿起一支空奶瓶,準備用煮茶餘下的開水沖牛奶。
水天翔收起視線,拿起青瓷剛抿了一口茶,就聽水龍吟突然開口道:&ldo;他是我兒子。&rdo;
&ldo;呃……&rdo;一聲悶吭剛從水天翔喉嚨中冒出個頭,便被他硬生生地扼殺在搖籃裡。憋住氣,水天翔用力地把他嗆出來的那口茶給嚥下去。
茶水與空氣同時進入食道,順勢而來的脹痛感擠滿在胸腔。
這一陣觸痛,硬是被水天翔不動聲色地壓了下去。
水天翔再抬頭時,已然恢復常態。
與此同時,呂清剛把他那隻拿著奶瓶、不斷抖動地手給壓制住。而一直穩坐在旁邊把這些都看在眼裡的水墨白嘴角有些抽搐,他百分之二百的肯定這傢伙絕對是故意撿在二叔喝茶時說出這句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
不……不對!
水墨白快速仰起頭看向他身邊的水龍吟,惱羞成怒側過身,用著他的小肉手就朝水龍吟打去。
屁!上輩子,就讓你佔了這麼久的便宜。這輩子,你還來。
水龍吟一把接住水墨白的小肉手,順勢把小孩帶入自己懷中。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懷中的水墨白,語氣平淡地問道:&ldo;寶寶,餓了?&rdo;
水墨白咬牙切齒、雙頰紅紅地瞪著水龍吟,這副樣子,恨不得撲上去把水龍吟給吃了。
&ldo;島主,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rdo;
身後波瀾不起地一句話令水墨白心下一驚,他目光怯怯地看向說這句話的水天翔。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