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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檸的思維又回到那個、困擾了她一路的問題上。
許星晝他為什麼想不開?
就算是出現在替補名單裡,上場的機會也很大吧。
一想到他被打得落花流水的場面,初檸就覺得很殘忍。
從不指望狗兒子能光宗耀祖,但發自內心的,也絕不希望他出去丟人現眼。
晚自習結束後,初檸約了許星晝在操場見面。
這個時間,室外天氣涼爽,操場是最受歡迎的地點之一。操場四周的大燈全都開啟,亮如白晝,除了夜跑、鍛鍊的師生外,還有不少人成堆地圍坐在草坪上聊天。
是一天中難得的靜謐時光。
兩人之間的氣氛卻並不和諧。
初檸晃了晃許星晝的膝蓋,堅持地說:&ldo;……總之,你能不能不要參加這次的比賽,好不好?&rdo;
&ldo;喂,許小船……&rdo;語氣逐漸變硬。
男生並不理她,漫不經心地坐在草地上,兩手撐地,身子微微後仰,有細碎的星光落在肩膀上。
他似乎很享受初檸這种放軟聲音懇求的時刻,既沒有一口回絕,也沒有答應。像逗弄小動物一樣,直到對方耐心散盡,揚起爪子,露出急躁的模樣。
&ldo;不想我參加啊。&rdo;許星晝勾了勾唇,目光帶了玩味:&ldo;你求我啊。&rdo;
嗓音被月光過濾,也無法掩蓋惡劣的語氣。
明明是她在擔憂他會丟人,可現在占上風的卻是他。初檸一時間覺得有點不對勁,又沒思考太多。
她兩手合攏,對著另一邊空蕩蕩的方向喊道:&ldo;許星晝!我求求你!別去籃球場上丟人了好不好!&rdo;
初檸的聲音清清脆脆的,夜風一吹,飄向了操場四方。有視線漸漸聚攏過來,然後是周圍的人無法遮掩的低笑聲。
許星晝:&ldo;……&rdo;
有時候和初檸在一起的時候,總會以各種奇怪的方式成為大家關注的焦點。初檸回過頭,大言不慚地說:&ldo;小船,他們都在笑你誒。&rdo;
在出來見她的前一刻,許星晝還在猶豫。既慌張,又心虛,像可樂打翻在心底,氣泡四處衝撞,咕咚咕咚冒出水面。
現在他開始為前一天的悸動感到悔恨。
錯覺。
那天中午瞎了吧。
媽的,絕對是他眼瞎了。
初檸其實並不是杞人憂天。
她是見過許星晝打籃球的,初中、高中,每一個階段許星晝至少參加過一次比賽。
與其說他球技太差,輸的太慘,不如說他傷得太慘。他那時候很瘦弱,體型不佔任何優勢。而且很容易受傷。
韌帶拉傷、脫臼、還有各種擦傷。可偏偏骨頭極硬,總是不肯輕易認輸,硬著頭皮帶傷打下去。經常是,到了後半場,她已經沒有膽子看。
初檸也記得,在許彌阿姨搬到初檸家隔壁,和她們成為鄰居的那一天,女人身邊站著的那個瘦弱的、剛做完手術的小朋友。
他康復的很好,但是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男孩子瘦弱、蒼白,如同玻璃櫥窗裡易碎的瓷娃娃的形象,幾乎貫穿了初檸整個童年記憶。
初檸無法打消許星晝的念頭。
僵持了一會兒,最後只好妥協讓步:&ldo;行吧,你樂意參加就參加吧,反正也跟我沒關係。&rdo;
&ldo;臨死之前別再叫我爸爸。&rdo;
&ldo;我要回去替你上香了。&rdo;
&ldo;&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