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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道:“把這丫頭關進沁竹園裡好生看押起來。”
☆、接應
宋嫻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囚禁在了沁竹園裡,也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她百思不得其解,分明那些鴿子沒有任何異樣,傳書上也都寫著約定的暗號,怎麼會都落進了李容錦的手裡?既然落進了他的手裡,他又如何會任由這些書信來往了這麼多次?
“我們會用特別的方式暗中與你聯絡,不必擔心?”臨行時雪笙的話再度迴盪在宋嫻的腦海之中。
“特別的方式,特別的方式……”宋嫻將這幾個字輾轉於唇間,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如果說泰寧公能安插自己到濟川王府裡當細作,李容錦又何嘗不能安排他的人到郇城?
一開始她就納悶,說好了特別的方式卻為何只是飛鴿傳書,若不是字條上的暗號,她恐怕不會輕信。
照這個邏輯推斷下去,不僅這段時間和她通訊的信鴿都是李容錦用來對她試探的工具,恐怕在泰寧公身邊十分重要的位置也已被他的人潛入了。
這倒也應證了李容錦那句“給了你機會但沒有珍惜”。
愈漸相信了自己推測之後,宋嫻倒不知自己該慶幸終於能夠和母親及兄長團聚,還是應該為李容褀擔心,也不知李容錦安排在郇城的人會不會對李容褀不利。
事實上,宋嫻並沒有為這個糾結多久,因為在她被關進沁竹園後的不久,宋夫人就病倒了。
宋嫻見母親如此,自然將全部精力都方才了母親的身上。
宋夫人這次原是染了風寒,繼而又再度觸發舊疾,兩樣疊加在一起竟鬧得異常厲害。
單是用帶來的藥壓制已經無法控制病情,恐怕還是需要找大夫來調理才成。
意識到這一點後,宋嫻和宋戈便輪番的糾纏當值的衛兵,終是鬧得他們不勝其擾,稟告到李容錦那裡。
雖說他們如今只是李容錦的囚徒,可也是他用以控制宋氏的砝碼,得聞宋夫人病重自然也不敢耽擱,立刻派了太醫來診脈。
被派來給宋夫人醫病的是太醫院的王太醫,對於宋嫻來說倒也不算陌生。
她原本沒有提防,一心都撲在母親身上,見王太醫要開藥方,才不舍的從床榻邊移開,起身去磨墨。
怎知那王太醫剛坐下,卻不小心將硯臺打落在地。
頓時墨汁撒了一地,宋嫻急忙彎下身收拾,卻發現王太醫也俯下身來,惶恐致歉之際卻刻意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落下一句“明月青天何處尋”。
宋嫻心下一驚,閃過腦海的第一反應是李容錦的試探。
然而轉念一想,李容錦再是有閒情也不會用同樣的方法反覆試探,事已至此不如放手一搏。
她便以眸光向王太醫示意,手上仍不動聲色的收拾,待收拾妥帖則起身交付於身邊跟著的守衛道:“奴婢在此服侍脫不開身,可否煩這位大哥幫個忙。”
那侍衛見她好言相求便接了東西出去。
宋嫻折回身來,屋裡王太醫已然寫好了方子,遞到她手裡。
接過藥方之際,王太醫又順勢道:“有幾味藥要格外注意,姑娘且來,容老夫細說。”
宋嫻意會,連忙跟了過去,待確信門口那幾名護衛都聽不見了方才迅速的說道:“郇城有內奸,且是可以接觸到暗號之人,宋將軍本意不願出兵,不妨告訴他我們已命人潛入王府,會救出其家眷,從而與他共謀,內外接應成事。”
王太醫連連點頭,顯是已默然記下,卻又低聲問道:“救其家眷之事,如何令其信服。”
此話問得宋嫻怔了怔,卻又迅速換了一副神情,抬高聲道:“太醫所述之事,奴婢謹記。”
說完她便行到塌前,俯身安慰宋夫人道:“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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