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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寒騎車去路郝家的路程,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在這途中,離著路郝家有幾條街的路程,發生了一起交通事故。
一大清早,很多人都聚集在事故中心,人群圍成一圈看熱鬧,有沉默的,有暗自唏噓的,也有就事大聲談論的。
事故的中心在一個十字路口,地上躺著一個渾身帶血的小男孩兒,不見肇事者蹤影,大約是逃逸跑了吧。
這個十字路口是去路郝家的必經之地,一大清早看到這個,讓人很難受,文寒不想多做停留,匆匆看了一眼還是騎車趕往路郝家,他想:&ldo;生命如此脆弱。&rdo;
由於事故的發生,造成了交通堵塞,紅綠燈顏色交替變換著,此時卻起不到任何作用。彷彿嘲諷一樣的高高在上,看著地上這場慘劇…
文寒騎車到了路郝家的樓下,以為路郝還在睡覺,結果卻發現路郝正站在樓下擦車。路郝看見文寒來了,咧著嘴道了聲&ldo;早&rdo;。
文寒來來回回看了路郝的臉好幾遍,確定路郝的氣色好像是真的恢復了,才算放了心。
他心裡還琢磨著路郝這體格是真好,才一個晚上,就跟沒事兒人似的了,完全看不出頭天病怏怏的神態來。
路郝看了看文寒腳踏車車筐裡的東西,大致也猜的出來對方的來意。他自顧提了東西,一股腦都放在自己計程車的後備箱裡。
文寒看不明白,嘴裡的&ldo;哎……&rdo;還沒說完,路郝就搶過文寒的腳踏車,落了鎖,攬著文寒的肩膀,說道:&ldo;我知道有個地方,早點做的一級棒,咱們一起去吃啊。&rdo;
文寒被路郝攬著肩膀,多少有點不自在和不習慣。他感激這個人,這個人之前也幫了他很多,一開始他以為兩個人就是朋友。可在大家都坦白性向之後,文寒卻覺得有什麼東西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樣了。
他不清楚路郝是不是也有這種體會。文寒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不知道自己以後要怎麼面對路郝,他覺得,就算他和路郝兩個人都喜歡男人,他和路郝之間…也不見得會發生什麼…。
他從心底感激路郝,希望路郝是他哥,是他朋友,就是沒想過路郝可能會變成自己的戀人…
況且…路郝也沒說過喜歡他,文寒又覺得自己太神經可笑,不過就是男人間隨意的勾肩搭背…他怎麼這麼能亂想一氣呢。
但…假設…萬一路郝真的像他表白呢?他又覺得這事也有可能發生…
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文寒就這麼隨著路郝一邊走,一邊想,最後被路郝帶到了一家小餐館門臉前的露天攤位落座。
桌椅上均糊著層層油膩,黑的發亮,是常年累月積攢下來的。儘管這樣,早點攤生意依然火爆到不行。
路郝是這裡的常客,他先是逕自去爐子裡掏了幾個薄薄的燒餅盛在盤子裡,接著又舀了兩碗羊雜湯端到一張桌子前,招呼文寒趕緊趁熱吃。
兩人落了座,路郝就大口吃起來。文寒拿了一個燒餅咬了一口,嚼了嚼,很好吃的燒餅,又香又脆,雖然是之前沒見過的燒餅,樣子還有些像大餅,但是味道真的特別好。
不過燒餅好吃,羊雜湯文寒是決計吃不慣的,無奈路郝招呼也沒打,問也不問就給文寒盛了一大碗,他也不好拂了路郝的面子。
文寒吃幾口燒餅,皺著眉喝一小口湯,吃來喝去,那碗湯看起來也還是那麼多,跟沒喝也差不了多少。
待到路郝光速的解決掉自己那份兒吃食,他發現對面的文寒還在和那碗羊雜湯大眼瞪小眼,一臉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