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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宮女?我怎麼沒見過?&rdo;楊冕好奇地打量她,&ldo;不對不對‐‐是有些面熟,像‐‐像三弟的母親端木選侍……&rdo;
&ldo;噓!&rdo;秋初急得想去捂這小祖宗的嘴,&ldo;三皇子的母親久居寒冰殿,日日足不出戶,大皇子哪裡見過她。定是認錯了!&rdo;
竟說她長得像端木氏,那個既失寵位分又低的選侍。沈玉箏仲怔須臾,驀然淡笑了一下,以掩去眾人的尷尬。
正說著,遠處傳來一句揶揄:&ldo;在說誰像誰?讓朕來評斷評斷。&rdo;
秋初臉色一變,忙攜眾人迎上前,戰戰兢兢道:&ldo;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福。&rdo;
&ldo;都起來罷,朕本想去明義殿看冕兒,聽說冕兒在仙居臺,就跟了過來。冕兒的風寒還沒有好,怎麼就跑過來了?你們底下人是怎麼做事的,竟也不勸著。&rdo;皇帝倏然板起臉孔,呵斥著楊冕的貼身內侍,&ldo;快自去領二十板,往後不必去明義殿伺候了。&rdo;
皇帝愛子情深固然重要,卻這樣隨便發落人,也太有些不近人情了。小太監不敢辯解,只得默默地謝了恩,退了下去。
沈玉箏知道,文妃還是快了自己一步,已經先下手為強了。既然她不肯表態,那就引皇帝過來,讓她不得不表態。眼前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被皇帝忽略,那就是一輩子的忽略,要麼就被皇帝中意,那便無異於孔丹青與魯琴音,一樣為人注目,平且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望著皇帝,模樣清俊丰神奕奕,眉眼之處還與楊曼靖有幾分相似。竟有些失了神,忘記行大禮。
&ldo;往常冬令文妃總是搬至天暖閣居住,今年怎麼不是如此?&rdo;皇帝問道,並未著眼於沈玉箏,而是逕自邁了進去。
秋初不知所措,推了發呆的沈玉箏一把。沈玉箏猝不及防,趔趄著抬腿進殿,險些撞到楊舜聶身上。所幸楊舜聶身子輕便,一回身就把她給接住了。
&ldo;請皇上贖罪!&rdo;沈玉箏立即退出他懷中,惶恐行禮道。
皇帝卻不著惱,朗朗笑著:&ldo;馬有失蹄人有失足,你何罪之有。&rdo;
&ldo;我‐‐不,奴婢‐‐奴婢御前失儀了。&rdo;沈玉箏低下頭,心下亂麻一片。這一天來得太快,快得自己還沒有將楊曼靖忘去,便要拾歡笑迎另一個男人。她原以為這很簡單,可是事到臨頭才知道,即便只要微微一笑,都是這麼的難。那今後,還如何同床共枕?
她勉強自己扯起唇畔,心中卻也知道,自己這笑比哭還難看。
&ldo;你很怕朕嗎?&rdo;皇帝笑吟吟地問,揀起桌上沈玉箏正繡到一半的香包端看。
沈玉箏不敢起身,回道:&ldo;皇上威儀震懾天下,自然是無人不敢畏懼。&rdo;
&ldo;你說謊,明明是被朕剛才發落了小太監之事嚇的。&rdo;皇帝坐了下來,秋初忙沏上熱茶,一面使眼色讓人將楊冕抱了下去。
皇帝默許了她,喝過茶後,說道:&ldo;你起來罷,地上冷。&rdo;
沈玉箏愣住,心底突然似被針刺了一下那般難受。這並非是厭惡什麼,而是‐‐她實在沒想到皇帝會這般寬容她。
她慢慢道了聲&ldo;是&rdo;,便在皇帝那灼灼的目光之下站了起來。
秋初亦知趣地退了下去,天暖閣中就留了楊舜聶與沈玉箏。彼此倒也心照不宣,並沒有說破什麼。不過就在秋初打發人將楊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