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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是專業的攝影師，但作為一個攝影愛好者，衛燦在這方面的基本功還是非常過關的。

加上昨天傍晚的時候，木蕭給她拍了好多張不錯的照片，她正愁沒機會替木蕭也拍幾張。

等花裘跟阿成回來，衛燦開啟鏡頭，先是在沙灘上拍了兩張，覺得光線不是很到位，便索性指揮花裘去海里漂著，自己則蹲在花裘的身上，尋找合適的角度。

堂堂特調局的精英，被用來當浮板，還要被同事踩在腳底下，花裘覺得沒有人能混得比自己慘了，委屈的眼淚流進大海，跟海水一樣鹹‐‐這都是亂說話的後果。

木蕭驚異地看著海里的兩人，&ldo;他們……&rdo;

江近似乎知道她要問什麼，&ldo;他們都是人，只不過有些特殊，混了點妖的血。&rdo;

&ldo;混血啊……&ldo;木蕭想起了自己看過的電影，很興奮地說，&ldo;有很多特異功能嗎？&rdo;

天知道她有多羨慕特異功能。

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木蕭都覺得自己的能力非常雞肋，似乎除了通/緝犯，沒人會需要改變自己的模樣。

而且還這麼不能打。

相比之下，會噴火會吐水之類的就要拉風得多，雖然上邊有特調局管著不能瞎用，但這種身懷絕技、大隱於市的感覺還是非常棒的。

&ldo;有。&rdo;江近的回答絲毫不遮掩，木蕭更來了興趣：&ldo;是什麼呀？&rdo;

&ldo;他能在海底呼吸，也能不帶任何護具潛入深海，最深去過雅納海溝。唔，因為這個，科學研究所經常問我們借人。&rdo;

&ldo;這麼厲害！&rdo;木蕭真心實意地讚嘆，然後把目光投到了自己身邊這位的身上，&ldo;那你一定更厲害吧。&rdo;

畢竟，他可是他們的頭頭啊。

&ldo;很榮幸你這麼看得起我，&rdo;江近輕輕笑了，&ldo;不過，這些話由我來說是不是不太好？有自賣自誇的嫌疑啊。&rdo;

你平時自戀得算少嗎？木蕭在心裡哼哼兩聲，不過這也難不倒她，她笑吟吟地攬著江近的手臂，&ldo;那我晚上問衛燦。&rdo;

就在這時，底下傳來的衛大攝影師的指揮：&ldo;很好很好！就是這個動作，保持住別動！&rdo;

衛燦正要拍，忽然眼前有一陣白色閃過，像無數雪白的飛鳥，滑過湛藍如洗的青空。她在那一瞬間按下快門，調出了照片。

從這個角度看去，天光恰好打在兩人身影的邊緣，木蕭的眼睛微彎，睫毛尾部襯著點夕陽的餘暉，格外動人，而男人面容英俊，眸中溫柔無限。

在兩人的周圍，驀地出現了一群雪白展翅的飛鳥，畫面既聖潔又浪漫，簡直跟名牌婚紗的廣告似的。

&ldo;這是……&rdo;有一隻白色的鳥從空中盤旋著落下，木蕭攤開手掌去接，發現那其實是一張裁剪成飛鳥形狀的紙片，&ldo;紙？&rdo;

話音剛落，似乎要證明自己不是單純的紙似的，那鳥動了動，就這麼保持著扁平的樣子，立在她的手心。

不用想，肯定是江大局長的手筆了。

&ldo;好美啊。&rdo;木蕭抬眼望去，只見夕陽餘暉下，周圍紙鳥盤旋，邊緣被陽光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ldo;怎麼做到的？&rdo;

江近淡笑，&ldo;算是一點道士的小把戲，喜歡麼。&rdo;

&ldo;喜歡，&rdo;木蕭點點頭，繼而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