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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京城離這三個州府是有些距離的,若不是開鑿了京杭運河,他們這邊與那中部地區的聯絡,是不會有現在這樣緊密的。
發展不只只需要靠自身,還離不開好的環境幫扶。
如今他們這處,與那最富饒的中部三個州府交通十分便利,在這般天時地利之下,許許多多的商行貿易也漸漸興起,當然受惠的不僅僅是他們這一些行商的商人,官府也是獲利頗豐。
林初月很滿意這個好的開始。
又聊了會兒,茶水溫涼,林初月伸手執起茶杯掀開茶蓋,輕啜一口。
「這鋪子能有這般發展,也多虧了你們這幾位的幫助。」
聽見這話,那掌櫃頗為動容,她哽咽道:「若不是初月掌櫃您,別說現在在這鋪子裡頭做掌櫃,我怕是維持生計也十分困難。」
林初月笑了笑倒不太在意。
她如今聘用的這位掌櫃,是她曾經在於安城就認識的。那時她一介孤女,流落到於安城,和林初月當時是一樣的處境。林初月沒多想,就當是自己一時發了善心,將她收編到豐足旗下,安排到自己於安城最大的鋪子裡做事。卻不想這位竟然頗有經營的天賦,才過一月,就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管事。
在於安城的那幾年,更是風生水起,得到好幾位她們豐足骨幹的推舉。
經過種種思量,林初月才寫信讓她來了這京城裡做事。
有才之人,到何種境地都能散發光彩,林初月覺得,自己只是給了她一個平臺而已。
「你自己做的也不錯呀,要是無能之人,我又怎麼敢把這樣大一個鋪子交給他呢?」
又看了會兒帳目,林初月覺得有些疲乏,差不多到了飯點,於是便要起身離開。
她想這府上如今就阿爹一人在,若沒什麼事,她去一邊陪著也好。
只是她才出了裡間,就碰上了迎面過來的熟人。
謝慶陽穿著玄色的直身,頭戴軟翅紗巾,昂首闊步,氣度非凡。仔細看,他那玄色的直身面料裡,似還摻著金縷銀縷絲線,林初月只覺得有些眼熟。
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
「林初月你歸來了?還以為你要在那小縣城裡待上個一年半載呢!」
他手上執著一把象牙玉柄摺扇,面上繪著幾簇牡丹,雍容華貴,瞧著倒和他本人氣質相近。
林初月笑了聲:「倒不至於待上一年半載,我這才新婚呢,肯定要快些回家。」
謝慶陽昨日就知道了林初月回來的訊息,他早早的就有派人打聽,這幾日觀察著,昨日確切了訊息,就想著今日來林初月這鋪子,瞧瞧能不能碰上。
趕巧就給他逮著了人。
他收了那摺扇,手指捏著,許是覺得太重了,向身後一扔,揉了揉手腕,身後的人趕忙慌張接下。
「你這小妮子,是在向我炫耀你成婚了嗎?」
林初月冤枉,她可沒有這個意思。
「國舅這可是誤會我了,我只是陳述事實而已。」
她這話一出口就見謝慶陽眉頭皺起。
「你叫我什麼?」
「國舅爺啊。」
雖說面前的人看上去平易近人,但卻也不妨礙他就是鎮國公的嫡次子,皇后娘娘的親弟呀。叫他一聲國舅爺,這又沒有出錯。
林初月覺得疑惑。
而後就聽見謝慶陽悠悠開口:「我不喜你叫我國舅爺,你叫我謝二爺或者謝公子就行。」
見林初月還遲疑著,他又再開口:「不許再叫國舅了。」
以前不是叫公子叫的挺順口的嘛,他好不容易才圖了個新鮮,怎麼這樣快又和其他人叫的一樣了。
林初月只得照聽:「好的,國……謝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