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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揚目光一掠韓士公,欠身而起,道:“晚輩還得去迎接一下舍妹,先行告退。”
韓士公久走江湖,察顏觀色,那還有不明白的道理,緊隨著站起身來,說道:“在下,也要告辭一下。”
站了起來,隨著李文揚身後而去。
神判周簧,目睹兩人背影,逐漸遠去,消失在夜暗之中,輕輕嘆息一聲,道:“孩子,你心中可是有很多疑問麼?”
林寒青道:“晚輩身世飄零,從記事那年,就一直住在北嶽楓葉谷中,十餘年來,未離開那山谷一步,此次突然奉了母命為老前輩送來千年參丸……”只覺下面之言,無以為繼,只好緘口不言。
周簧緩緩說道:“你心中有何懷疑之處,儘管說出來吧!”
林寒青道:“這十餘年來,晚輩有一事,一直耿耿於懷,深望老前輩能給予晚輩一個明示。”
周簧道:“什麼事?”
林寒青道:“晚輩的身世!”
周簧沉吟不語,良久之後,才緩緩說道:“令堂從沒有告訴過你麼?”
林寒青道:“慈命森嚴,晚輩一問起身世之事,家母就沉下臉色,叱責晚輩不許多問,但晚輩身為人子,連生父、身世,都無法瞭然,怎不令晚輩耿耿難忘呢?”
周簧嘆道:“孩子,你雖然問的不錯,但老夫確不便擅自奉告,令堂大人,巾幗鬚眉,智計過人,她不肯告訴你的身世,想必是時機未到,唉!但老夫可以告訴你一點後果,如若你的身世,此刻大白於武林之中,江湖之上,立時掀起一片混亂,別說令堂大人,難以對付,就是老夫和令師,一齊出面,只怕也難使掀起的一場波瀾,平息下去。”
林寒青聽得微微一怔,道:“這麼說來,老前輩是知道的了?”
神判周簧點頭應道:“當今武林之間,知道你身世之人,除了令堂、令師和老夫之外,就只有天鶴……”
他似是突然警覺到失言,趕忙住口不說。
林寒青心頭一震,道:“天鶴上人可也知道麼?”
神判周簧已知難再改口,只好硬著頭皮,說道:“不錯,還有天鶴上人,但他所知有限,而且他不會告訴你。”
林寒青突然想到天鵝上人捨身入毒宮的悲壯之事,不禁心中一動,暗暗忖道:“我還對那天鶴上人身入毒宮之事,存了無比的好奇之心,看來我的身世,就是個最大的隱密,今宵如不能借機問個水落石出,只怕今生難再有了然身世來歷的機會了。”
心念一轉,站起身來抱拳一揖,道:“老前輩既知晚輩來歷,尚望能不吝賜教,縱然其間牽扯有重大的江湖恩怨,晚輩亦將忍辱負重,決不輕舉妄動。”
神判周簧搖頭說道:“除此之外,不論何事,只要老伕力能所及,無不答應於你。”
聲中低沉充滿堅決,毫無再商量的餘地。
林寒青心知再追問也是枉然,看來周簧是決計不願說出,但又不甘心就這般罷手不問,當下不再多言,但腦際之中,卻在想著如何激他說出之法。
只聽周簧長長嘆息一聲.道:“孩子,不用多想了,可憐天下慈母心,令堂不告訴你的身世來歷,那全是為著你好。”
林寒青道:“難道就要我這般糊糊塗塗的過上一生不成?”
周簧道:“時機到來,令堂自會對你說明,孩子,你已忍耐了十數年,就還望能多多忍耐幾日!”
林寒青道:“老前輩縱不肯相告,晚輩亦將全力查詢此事,非得追個水落石出不可。”
周簧緩緩躺下身子,道;“你可知令堂要你來此送藥之意麼?”
林寒育道:“晚輩不解。”
周簧道:“唉!令堂的用心,確為良苦,我雖然明明知道,也不願使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