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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盼舒勾起嘴角,感謝不知道發生了的什麼令得任疏狂這種態度,好像換個崗位也不那麼差勁。
把東西都收拾好,轉身出去前他看到任疏狂辦公桌上一個熟悉的袋子,眨眨眼再看,確定是自己的環保袋。他呆了一下轉頭看向另一面畫框裡的門,任疏狂在那裡面悄無聲息的不知道是否真的在休息,想了想覺得應該不需要任疏狂的同意就踮起腳尖把自己的環保袋一起帶上回了辦公室。
下午一點,鄒盼舒開始緊隨任疏狂外出,還是那起yva技術及裝置引進的單子,為此任疏狂已經去過好幾個國家,與德國的頂級j公司談成了基本意向,接下來就是國內的疏通了。
鄒盼舒被帶入一個全新的世界,前生他陪著任疏狂到國外出差時多數時間都是自己一個人旅遊,任疏狂的工作時間他都無法參與,而這次不一樣,哪怕只是作為一個擺設般的陪同,哪怕他還是聽不懂他們說的一些話,但是他看到了更廣闊的世界,最重要的是他看到了任疏狂在與人談判時的遊刃有餘和始終帶著微笑面具的臉。
這是個不真實的任疏狂,帶著和對方一模一樣的假笑,開口閉口都是利益的瓜分,甚至還有隨行秘書與對方秘書私下交流著禮品,他猜到那禮品不如表面那樣簡單。
這是個光怪陸離的世界,鄒盼舒很不適應,連晚餐都要陪著人到頂級餐廳就餐,餐桌上山珍海味這些人卻淺嘗即止,浪費了無數的好食材只為了酒桌文化的深意。
終於把最後一波今日要洽談的客人送走,喝了不少酒的任疏狂才把其他人遣散,只留下鄒盼舒上了自己的車,他交代司機開回公司就開始在車上閉目養神,臉色是說不出的疲倦,而這疲倦在之前竟然一點都不顯露。
&ldo;我會按摩,你要不要試試看?&rdo;鄒盼舒心裡很不忍,自己跟了一天最終什麼忙也幫不上。
任疏狂張開眼,在不明亮的車裡看不清他眼底都是些什麼,他沒說話直接平躺了下來,把頭枕在鄒盼舒的腿上,再次閉眼休息。
鄒盼舒抽了抽嘴角,這也太直接了,而且這個人真的是任疏狂嗎?他怎麼覺得一整天都做夢似地,這個人和幾天前的人簡直判若兩人。好在他只在心裡嘀咕,手還是很輕柔的按摩起來。他知道任疏狂一累過頭就會頭疼,指腹能很明顯感受到任疏狂太陽穴附近跳動的神經,突突的一張一縮。
靜謐的車裡,偶爾響起鄒盼舒伸手縮手摩擦到衣服的聲音,誰都沒有說話,任疏狂的臉色放鬆下來,柔和了他的五官,鄒盼舒貪婪的看著,他不知道這種機會多不多,彷彿因之前的那些惡意拒絕帶來的陰鬱都不存在,只留下一心想為這個人做些什麼的單純心願,也為自己還能離他如此近而感動。
這是一條朝聖之路,鄒盼舒已經邁出了步子,中途沒有回頭的路,朝前走是他唯一的選擇。
哪怕只能做這些瑣事也好,他願意就這樣陪著任疏狂,他的人生沒有想過驚天動地的英雄氣概,沒有想過需要多麼大的成就來襯託,他一心一意只想擁有一個家,兩個人的家,這就是他的幸福。
車子到了公司大門停下,任疏狂睜開眼,深邃的雙眼刷一下看向毫無防備的鄒盼舒,把他的憧憬他的溫柔都看在眼底,垂下眼他撥開鄒盼舒的手坐起來。
&ldo;那個,頭髮翹起來了。&rdo;鄒盼舒想笑來著,他的一小撮頭髮高高翹起,難得的張揚與滑稽。
任疏狂聽聞扭頭看向車窗,伸出手扒拉了兩下頭髮,把翹起的頭髮壓平,對司機開口說:&ldo;下車。&rdo;
司機快速的繞到後面恭敬地開啟車門,任疏狂回頭瞥了一眼想說話最終什麼也沒說走出去了。
鄒盼舒撓了撓頭,不知道自己剛才那句話是否惹怒了他,不過突然看到那樣有點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