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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夢裡夢到任疏狂抱著自己是真的,鄒盼舒突然覺得眼眶酸澀,這樣不知道算不算跨出一大步呢?黑漆漆的房間他看不到身邊人的五官,但是噴灑在發梢的呼吸帶著任疏狂的味道,全身緊貼的肌膚更是被他的體溫環繞著,心裡湧上一股幸福感,真希望時間就停滯在這一刻,不要再前行,讓自己能永遠保留這個美夢。
呆在暗戀著的人的懷裡,鄒盼舒碰上了尷尬的事情:他硬了。越來越壓制不住的慾望,使得他不敢再這麼躺著,生怕任疏狂一動就會碰到那漸漸硬起來的地方,這時他頭也不疼腦也不暈了,滿門心思都用在壓制上,越壓制越想念似地,何況還是這種姿勢,全身處處都有無數個螞蟻在爬來爬去,他的呼吸急促起來,本就酸澀的雙眼氤氳了霧氣,更看不清身邊的人,嘴唇死死的咬著,生怕一不小心就洩露了心思。
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是床頭櫃上會所提供的電話機的鈴聲,在任疏狂這邊。
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清,被人從好眠中吵醒的任疏狂不耐煩的接起:&ldo;我是任疏狂。&rdo;你好都被他省略了。
&ldo;疏狂,還在睡呢?都已經快中午了,起來吧。早上我碰到清鴻哥,他約了張豐唯那小子說下午和我們一起打網球,我同意了。&rdo;是肖庭誠的聲音,隱約能聽到一片噪雜聲,真不知道好動的他又混到哪個場子裡去了。
&ldo;這麼晚了?&rdo;任疏狂很訝異,把電話夾到肩上伸手啪一下開了頂燈,刺眼的光芒傾灑而下,微微閉了眼再開啟,任疏狂眼底已經一片清明,對著話筒繼續說:&ldo;我知道了。中飯你在哪個廳?12點一刻我去找你。好,等會見。&rdo;
掛完電話,任疏狂看著關上門的浴室,剛才被電話一吵醒,接電話時沒注意懷裡有人,開燈時那一瞬自己回神過來就看到臂彎裡的人掙扎開一溜煙進了浴室,只從眼角看到一個急匆匆的消瘦背影。他拿起放在床頭櫃的手錶一看,真的是十一點多了,算算自己昨晚上床入睡的時間,竟然睡了七個多小時,天知道他已經有五年多從未睡覺超過五個小時,抽出一支煙點著,卻沒有吸入一口,他只是需要好好想一想什麼,聽著浴室傳來的水聲,腦子裡空空如也,竟什麼都想不清楚。
匯合肖庭誠吃了中飯休息過後,三人如約來到網球場。10月中旬的陽光已經不夠炙熱,正下午的陽光反倒讓人渾身暖洋洋的。
&ldo;哥。&rdo;任疏狂看著程清鴻,眼神平靜悠然,宛如翩翩公子,一派商場強人的氣勢。
昨晚的那些紛擾絲毫不見了蹤影,彷彿遇到光明退散一般,此刻的任疏狂穩健優雅,令人側目。
&ldo;這位是張豐唯,北天集團總裁。這位是我弟任疏狂,泰恆集團總裁。肖庭誠你們都熟悉了。都是朋友,不要拘束了。&rdo;程清鴻也一掃陰霾,表現得彬彬有禮,絲毫不擺他將軍的威嚴,竟像個老大哥一樣呵呵笑著介紹。
任疏狂伸出手與張豐唯握手,對方手上傳來一股大力,他心裡一沉,使力握了回去,於是這一次握手顯得時間有點長,對視的目光也隱約可見火光,一邊沉穩,一邊卻挑釁的半眯著。
等他們三人寒暄完,程清鴻就想進入網球主題,他認為都是年輕人在一起揮灑揮灑汗水,吃頓飯喝喝酒,友誼自然就會產生。畢竟這幾個人家境背景相當,思維模式相同,一個圈子有一個圈子的潛規則,自然會在利益的趨勢下走到一起。程清鴻並不需要他們如何兩肋插刀,只需要有一個表面的共識即可。
&ldo;這位是?&rdo;突兀的詢問,張豐唯繼續挑釁的看向任疏狂,彷彿他昨晚沒有硬逼著鄒盼舒喝過酒。
被程清鴻刻意遺忘的鄒盼舒一直被排斥在外,此刻被人這樣提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