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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教授平常溫文爾雅，很少發怒或冷臉，現下有些嚴厲的樣子讓兩人不禁發憷，怔怔地不敢再耍小聰明。

&ldo;你，無故曠課，涉及到人生安全，不是小事，平時成績扣五分，&rdo;戴頌對先開口的那個說，然後把目光轉向要下跪的，&ldo;你，論文直接摘抄網上的，態度和品德都需要端正，論文重寫，平時成績扣十五分。&rdo;

走廊裡一片安靜，探出來的腦袋都已經收了回去。

&ldo;另外，每人寫一份檢查，下次上課交給我，以後不允許再犯。&rdo;

&ldo;教授，我們期末……&rdo;

&ldo;平時成績已經扣了，期末想及格，往後的課就必須好好上。&rdo;戴頌說完，推開辦公室的門。

兩個女生聽懂了他的意思，只要以後都認真上課，就不會被故意卡期末成績，更不需要重修，心裡懸著的大石頭撲通落地，激動地道謝，嘰嘰喳喳跑遠了。

戴頌搖搖頭，剛要進門，對面的辦公室出來位頭髮花白的老教授，端著茶碗，朝他笑著說：&ldo;勸走啦？&rdo;

&ldo;老師，您也聽見了。&rdo;

眼前這位是c大經濟學院德高望重的莊教授，戴頌本科時就被他看好，留學回國後，也是他親自牽線，促成戴頌回到c大任教，可以說是知遇之恩，互相瞭解越深，感情越親厚，如同父子。

&ldo;這麼大動靜，不聽都不行，&rdo;莊教授嘆氣，&ldo;現在的學生，學會道德綁架了，不好管啊。&rdo;

&ldo;您都會用&l;道德綁架&r;這種新詞了。&rdo;

戴頌微笑著接過他手中的茶碗，回自己辦公室添滿了熱水又端回來，莊教授把他拉到堆積如山的學術資料旁，拿起上面正在充電的手機，&ldo;新詞會用，新物件可搞不太懂，小頌，你幫我看看這個軟體怎麼安裝。&rdo;

手機介面停在軟體市場，一個名叫&ldo;聖言線上&rdo;的app上。

熟悉的名字讓戴頌眉頭一挑，&ldo;您這是？&rdo;

莊教授說：&ldo;孫子要轉幼兒園，手續都辦好了，這幾天就報導，幼兒園給了一個碼，說是掃碼登入就能看實時監控，我兒子兒媳婦忙，叫讓我幫著看看。&rdo;

戴頌握著手機的手指緊了緊，&ldo;聖言幼兒園？&rdo;

&ldo;對對，是這個名字！&rdo;莊教授驚奇，&ldo;小頌，你瞭解？&rdo;

&ldo;瞭解談不上，&rdo;戴頌開始下載安裝軟體，掃描聖言幼兒園發給家長的登入卡，&ldo;聽說過。&rdo;

學院樓裡網速很快，登入順利，app介面簡潔溫馨，戴頌開啟監控畫面，自動預設到幼兒園門前的綠地上，旁邊還有其他各個場所的選項。

戴頌劃動場所目錄，在&ldo;穆老師中班教室&rdo;上面頓了頓，剛要划走，莊教授就說：&ldo;穆老師中班，我孫子去的就是這個班，咱們看看。&rdo;

一老一少擠在小小的手機螢幕前，戴頌不知怎麼呼吸有點沉，指尖在上面懸了片刻，終於點了下去。

下一秒，婉轉的歌聲從手機音響裡傳出。

高畫質畫面中，長發垂肩的女孩臉上帶著淺笑，淡紅嘴唇隨著歌聲微微開合，一身藍白制服裙端莊秀麗，坐在鋼琴前顯得分外恬美。

她柔聲唱：&ldo;人生難得是歡聚，唯有別離多。&rdo;

坐得整整齊齊的小朋友們清脆地學唱：&ldo;人生難得是歡聚，唯有別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