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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一頓，連呼吸也彷彿停滯了一般。

&ldo;許莫然，你打我一拳，這次我不還手。&rdo;

本來已經伸出去要攔住秦子陽的手就這樣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

許莫然原本緩和了的眉宇立刻又豎了起來。

&ldo;我不會的，因為那樣只會讓念錦更難過。&rdo;

&ldo;那就當我欠你一拳。&rdo;說完，他就扣住我的手腕要拉我走。我卻說什麼也不肯，拼了命地去掙扎。

&ldo;放手，秦子陽，你放手‐‐&rdo;

&ldo;不放。&rdo;

我也不知發了什麼瘋，一口咬了上去，上面立刻就出現了一個紅印子，通紅通紅的。但他硬是像沒有知覺一樣，就那樣看著我，淡淡地，但又彷彿很深刻。

這樣的眼神讓我扭過頭，但卻沒有鬆口。我猶豫了下，又深深地咬了下去，直到鮮血的味道湧入口中，腦海中那一幕忽地就冒上了眼前。

&ldo;疼嗎?&rdo;

&ldo;疼。&rdo;他說，然後攬住我的身子，用下體頂著我，&ldo;不過，這裡更疼。&rdo;

&ldo;流氓。&rdo;我低呼。

&ldo;那你愛不?&rdo;

&ldo;不愛。&rdo;

&ldo;愛不?&rdo;

&ldo;愛啊。&rdo;我笑道，然後踮起腳，主動在他那薄涼的唇上吻了一口，&ldo;愛你問我愛不愛時的這副表情，真的，秦子陽，你這表情特別招人愛。&rdo;

他愣了一下，隨即狠狠地壓上我的唇，輾轉糾纏間，他說:&ldo;女人，果然愛記恨。&rdo;

&ldo;對，秦子陽，女人都愛記恨，我更是，所以，如果有一天，你讓我痛了，我一定會讓你更痛，千倍百倍地痛。&rdo;

……

上面的血痕在齒齦間烙下，我抬起頭，幽幽地看著他。

&ldo;秦子陽，我說過的，如果有一天，你讓我痛了，我一定會讓你更痛，千百倍地痛。&rdo;

他神情一動，抿緊了唇。

&ldo;是，千百倍地痛。&rdo;

&ldo;可是，我覺得還不夠，怎樣都不夠，你說怎麼辦才好呢?&rdo;

&ldo;那就都不痛。如果比不來誰更痛，那就都不痛，都好好的。&rdo;他說得極為動情，可我心中怎樣都升不起一絲溫暖。

&ldo;可是不好啊，你放過我我就會很好，所以，放過我吧。跟她好好過。&rdo;

&ldo;沒有她。很多東西只是我們不想讓它改變，但其實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改變。現在我才知道，她於我一直是童年裡一道沒來得及看的彩霞，很美，我一直想留住那美，還有那份溫暖，但其實已經不在了，早就不在了……&rdo;

&ldo;男人就是嘴甜。你曾經說過愛我的，可是後來不仍是說棄就棄了。還說過什麼來著?哦對了，我想起來了……&rdo;

我剛要說，卻被他捂住了嘴。

&ldo;那些都是混帳話，聽不得。&rdo;

他似乎知道我要說哪句。也對，那句我說了千百遍了，可每次還是喜歡提及。女人有時就是這樣，不想去怪罪，但某些話就是會在我們心裡生了根，想拔都拔不出去。不是自己想說，是它開了花，散了葉，然後太過茂盛，忽地一下就冒出了頭。

&ldo;你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