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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睫頻顫,面頰緋紅,卻還是梗著一口氣睜大了眼問:&ldo;你難道不怕?&rdo;
怕什麼?
怕欲|望惑人,怕身不由己。
趙鳶不動,目不轉睛地同顧相檀對視,顧相檀也是倔脾氣上來了,一眨不眨地與他槓上來,只是原本不過是一場莫名的拉鋸戰,卻看得自己是熱氣上湧,眼裡都透出了水光。
顧相檀手肘抖了抖,到底沒了氣力撐不住要躺了回去,誰知不過一動,後背便攬上來一隻手,將他直接壓在了某人的胸腹前,口唇相貼,輾轉插n|綿。
趙鳶含著顧相檀的唇,鼻息熾熱,若是面上能唬人,但這般親近的舉動卻讓顧相檀深深察覺到了對方並不似看上去那般鎮定自若。趙鳶的動作難得帶了絲急迫,甚至焦躁,他的心許是比顧相檀翻騰的還要厲害,只是他會掩藏,會壓抑,會隱忍。
顧相檀驚詫之下,立時被一種名為滿足的滋味所充斥,裡頭還摻雜了赧然,欣喜和各種難以言道的紛繁複雜,如小小的火山般在他的心口處噴發了起來。
二人誰都未有言明,卻都自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升騰翻湧的情緒,星星點點灑落,卻燃出了一片燎原之勢。
趙鳶的手輕撫過顧相檀的後頸,緩緩掠到身前,一點一點解開了他的扣子。
顧相檀始終牢牢地盯著趙鳶,看著他回視自己,看著他緩緩欺近,原本還顫巍巍的心在趙鳶的一句話下徹底崩落。
趙鳶說:&ldo;你若不願便告訴我……&rdo;隨時隨地,他都可以停下。
他眼眸深沉,但毫無半點偽色,他對顧相檀說的話,永遠都是真的,也永遠會做到。
顧相檀在面對這樣的人時又哪裡還忍心他如此苦苦自抑呢。
他一邊在心裡說著:淵清,我願意的,是你,我什麼都願意……一邊咬牙大膽地抬起腿,輕輕地蹭了蹭身上之人的腰腹處,所行所表再不需贅言。
趙鳶眸光一動,其上淡漠漸漸化開,終於露出底下的赤紅來,一翻身覆上了朝思暮想的那個人……
雲破天開,得償所願。
……
隔日一早,顧相檀睡遲了,再睜眼時外頭早已天光大亮,看著枕邊那張臉,又想到昨日種種,顧相檀不由漲紅了面容。
趙鳶早已醒了,知道他脾性,也不拿話激他,只千載難逢地勾起唇,露了個溫柔至極的笑來,湊過來親了親他的唇。
&ldo;哪兒難受?&rdo;他問。
顧相檀怎麼會說,只哼了一聲,不敢亂動痠痛的腰腹,將腦袋往他懷裡拱了拱,說道:&ldo;過兩天再去牢裡接人。&rdo;說的自然是那個英兒,哪裡去不得,偏偏要來他們窗下行那醃臢的事,明擺著是要還之前綁了他的不痛快,心裡記恨著顧相檀呢,另外還順帶著勾了一把人,真是夠了。
趙鳶自不會有異議,逕自先起了身,再來忙顧相檀。
顧相檀身子不慡,但怕蘇息他們多想還是忍著難受撐坐了起來,不過一低頭,卻見胸前不知何時掛了一個福袋。
娘親送的那隻已是隨著那毒箭一道去了,眼下的這一隻千萬般的想像,喜慶的正紅,繡著吉祥的鹿銜梅枝,花色卻更為素雅,適合已是成了年的顧相檀。
顧相檀伸手摸了摸,他能聞到裡頭散出的玉簪花香,還有一枚小小的平安符,一如當年自己親手掛在這人脖子上的一般。
顧相檀眼眶微熱,抬頭朝趙鳶看去。
趙鳶卻什麼也沒說,只俯身在他額頭輕吻了一下,未扣上的衣袍處也劃出一道細線,連著其下的福袋,同顧相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