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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他在她那兒感受到的,是冰冷的拒絕和遙遠的訓斥。
年幼的他追上她,想要喊她媽媽,可她總是留下一個背影,消失在房間之後。她的門永遠不會向他敞開,一如她永遠都不會對他滿意。
‘你究竟在做什麼,aari?’她總是這麼對他說,‘好好使用你的大腦,別去關注那些廢物才會有的愛,別去產生那些低階的、沒有意義的慾望。’
我望著莫亞蒂,這是我第一次聽見他說這樣的話。在此之前,談到母親,他要麼是幾句匆匆帶過,絕不多言,要麼是用戲謔的口吻說點兒諷刺難聽的話。
這是第一次,我第一次聽見他告訴我不被愛的脆弱、自卑與悲傷。
我沒有說話,我伸出手,探向他,將他又一次攏向我的懷抱。這樣的時刻,我知道他不需要我的回應,他只是想要傾訴,想要陪伴,想要擁抱。
“為什麼她要愛我?”他呢喃,“為什麼她要告訴我?”
我擁抱著他,我感受到了莫亞蒂的痛苦。他很痛苦,他曾經堅信,愛和死一樣輕賤。為此他死了很多次,也愛了很多次。
可來到母親的墳墓前,他發現原來這是錯的,原來愛和死都不輕賤。相反,它們很貴重。
“姜凍冬。”莫亞蒂喊我的名字。
我低下頭,看他,他灰色的長髮凌亂,神情破碎。他注意到我的目光,將臉拱進我的懷中,要我別看他。
“我的媽媽死了,姜凍冬,”他說,“我不應該悲傷。”
我撫上莫亞蒂的後腦勺,讓他靠在我的肩膀上。他抓著我的衣服,那雙纖細蒼白的手格外用力。他沉默了許久,許久後,他的手鬆開了。他再也忍不住,他傴著背,縮起來,躲在我的身邊,他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我不應該悲傷,姜凍冬。可我在流淚。”莫亞蒂說。
他鬆開手,眼淚正從他的藍眼睛裡流出。舊體恤上飛天小女警的印花早已斑駁,淚珠緩慢地在他的臉頰上滾落,無比安靜,無比令人心碎。
黃昏的草原,光線悽迷暗淡,細密的草拂動,搔刮過肌膚,留下發癢的痕。背後,鮮花的芬芳透過棺材傳來。我手上的筆記本隨著風翻動。紙張翩翩,直到最後一頁才停止。
我再次看見了上面寫下的話:
「再見,yati。願你度過三次受難,願你和死去的我相遇,她會告訴你,她愛你,如所有的母親愛她的孩子。」
作者有話說:
進行一個回覆:
這個時代的天才意味著:被賦予最頂級的天賦,享受最好的資源,擁有完美的物質條件。
作為所有高階資源的總和體,這個時代的天才的共識:不使用天賦就是原罪。因為他們的天賦本質上是由分配不均的資源供養的。
而這種共識源於“天才的良知”,源於社會和家族的馴養。社會需要天才保持運轉,家族需要天才掌控話語權。
製造天才,在精英階層中已經形成了一種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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