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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了,坐在697289死去的病床前一直哭,哭個不停,哭到心跳暫停,被送回了首都星的醫院急救。他的兩個哥哥趕了過來,他們來到病房,見到了醒來後依舊只會哭泣的他。朦朧間,沈芸雲聽見他的哥哥說,‘哭得煩死了。’
醫生建議在心理諮詢師的輔助下,讓沈芸雲慢慢走出情緒。可兩個哥哥卻認為沈芸雲過分失態,‘所有繼承人,都知道你哭進急救室了。’
為了挽回顏面,不再鬧笑話,他們代替父親,要求醫生給沈芸雲進行情緒域值調整。
沈芸雲的視線順著地縫衍生,他看見蕾絲織的窗簾被風吹起邊角,洩出金色的光。忽然,黑色的裙襬停在他面前,佔據了他的視野。
他的母親注視著他,冷冷地告訴他,“不要哭泣。”
沈芸雲後知後覺地眨眼,幾滴被他含在眼眶的淚,順著他的力道滴落。
“如果你繼續哭泣,”他的母親說,她居高臨下,是那麼的遙遠,“你的父親將給你申請植入情緒域值系統。”
沈芸雲啜泣著搖頭,他知道他總是過分情緒化,過去易怒,如今易哭,時常一驚一乍的惹人厭煩,可儘管如此,那也是他的感情。他尚未習得多深奧的知識,也還沒培養多高遠的眼界,他有的,僅是自己豐富充沛的感情。這是他為數不多的財富,是獨屬於他的生命力。
“我不哭了。”沈芸雲躺在地上,如同被丟棄所有盔甲的敗者,他捂住臉保證,“再也不哭了。”
母親揚起裙襬,重新回到座位。
沈芸雲也在傭人的幫忙下重新站起來。
窗外陽光明媚,沈芸雲擦乾眼角的淚。情緒域值調整足夠有效,哪怕此刻他正在哭,他的心卻仍荒蕪。他的肉體感到痛楚,靈魂卻寂靜無聲。
沈芸雲坐在沙發上,又回到了剛醒來時呆頭呆腦的模樣。他端著快涼透的紅茶,神思卻發散到到窗臺上的薔薇,粉紅的花迎風招展,光在葉與葉的間隙裡閃爍不定。他忽然清晰地認識到,他已經離開了,離開了冬天會下兩個月雨的極偏之地,離開了697289死去的午後,並將永遠無法再抵達。
沈芸雲觸電似的鬆開手,清透溫潤的白瓷茶杯‘嘭——’的一聲四分五裂,他緊張地握住拳,他知道他不能再思考,否則他又將哭泣。
“母親,”沈芸雲強迫自己從記憶的漩渦裡抽身,他看向母親,試圖向這位監視者扯出笑,“母親,我沒有哭。”
母親淡淡地回了句,“是嗎。”
沈芸雲努力地露出笑容,他轉移話題,“母親,我記得您就植入了情緒域值系統,對嗎?”
在沈芸雲的印象裡,情緒域值系統在他十歲出頭時風靡過很長一段時間。這個系統號稱透過調整情緒,來賦予人永遠都最理智的狀態,是精神創傷、情緒波動大的人的不二選擇。過去人們尚不知道失去情感和真實體驗究竟意味著什麼。
很多年輕的oga都選擇了安裝系統。沈芸雲獻寶似的告訴母親。然而,他的母親卻以扇掩面,久久不語。沈芸雲巴巴地問他是不是也要安裝?母親才說,‘真是可笑。’
沈芸雲以前認為母親說的‘可笑’,是指什麼都不懂,就想要安裝情緒域值系統的他,後來,直到他到了基地,瞭解了更多,他才明悟,當年母親說的‘可笑’究竟是指什麼。
她指的是過去她年輕時,那些抗爭了十年,才換取不安裝情緒域值系統自由的oga。
母親的時代裡,oga總被認為過於敏感、細膩,過於易患上精神類疾病。因此,以保護與健康的名義,oga在青春期都被迫自願地安裝了情緒域值系統。只有她們成為母親,被視為穩定因素後,才可申請摘除。但現在,僅僅是把情緒域值系統放進一個漂亮的盒子,再繫上絲帶,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