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6(第1/2 頁)
己再熟悉不過,那是戒備、攻擊的表情,六歲的柏硯想要保護二十九歲的姜凍冬。
姜凍冬問他,‘那最後為什麼又決定救我?’
‘我忘了很重要的事。’
‘什麼?’姜凍冬問。
‘我忘了,從一開始,我想要的,是讓你不再哭了。’柏硯回答。
卑微的出身讓柏硯飽經磨難。從五歲起,柏硯的目標非常明確。他想要出人頭地,想要攀到頂峰,想要體面的生活,他想要在人類社會這個巨大的遊樂場裡,博得頭籌。這即是他的價值所在。
他本可以經商、科研或者走其它任何途徑,但卻選擇走上了權力的道路。他在這條路上走了太遠,以致於他遺忘了走上這條路的初衷——不過是當初姜凍冬在他面前因為父母離世大哭時,他想要是他有權力就好了,他會命令姜凍冬的爸爸媽媽要陪在姜凍冬身邊。
忽然,柏硯的掌心一熱,他低頭看見落進掌心的水滴。
他以為是姜凍冬哭了,想要開口說什麼,卻發現自己的視野逐漸模糊。柏硯摸到臉頰上,他這才驚覺,原來是他正在流淚。
‘當我意識到我愛你,當我想起來過去的初衷,都太晚了。’柏硯說。他直視姜凍冬的眼睛,近乎赤裸地在他面前剝落。
姜凍冬輕輕地望著柏硯,什麼也沒說。
那時,柏硯和姜凍冬太年輕了。他們什麼都不懂,就被放到了社會的傳送帶上。轉軸瘋狂地搖動,傳送帶越來越快,根本不讓他們反應,便把一道道題目送到面前。他們或匆忙、或懵懂地做出了決定,當醒悟想要更改過去,下一道題又迎面襲來。
雪下了一整晚(六)
六十九歲秋日的午後,柏硯終於能夠和他的兒子平靜地共處一室。
共處一室的起因是,柏萊到柏硯的書房尋找自己的出生證明。作為曾經被冷凍了十年的胎兒,柏萊必須向軍校提供另一份特殊檔案,以此證實年齡和身體資料。
通常這種情況下,柏硯和柏萊會非常默契地岔開,避免相見。兩個有著血緣關係的alpha誰也不待見誰。但是這次,柏萊即將走出房門時,身後傳來了柏硯的聲音,‘等等。’
柏萊回頭,看見柏硯穿著寬鬆的家居服,從另一間茶室走了出來。原來他始終在家。
柏萊上下掃視了番柏硯,毫不留情地說,‘你像只踩在高蹺上的粉色癩蛤蟆。’
柏硯穿了一件滿是粉紅波點、白色圈圈圖案的浴衣,遠處來看,的確有精神汙染的嫌疑。可柏硯低頭,仔細打量一番,還是很喜歡,他不認同柏萊的話,‘它很好看。’
柏萊沒什麼表情地繼續攻擊,‘和你一樣噁心。’
‘好看。’柏硯非常堅持。
‘令人作嘔。’
‘好看。’
‘恕我直言,閣下應該去檢查眼睛。’
‘好看。’
最終,這場無意義的對話以柏萊的白眼作為結束。
柏萊不想再浪費口舌,接著向外走去。狹長的走廊上,兩邊的燈帶感應到來人依次亮起。就在柏萊到手已經放在了門把手上,柏硯冷不丁地衝他說,‘你和我很像。’
柏萊不知道柏硯的腦子哪兒壞掉了。他再次轉身,雙手環胸,充滿審視地望向柏硯,‘你想說什麼?’
有著相同的黑色長髮的alpha一頭一尾地對立而站,彼此都神色冷漠。片刻的沉默後,穿著粉色長袍的年長者試圖溫和些,他推開茶室地門,略有些僵硬地詢問,‘聊一聊嗎?’
柏萊匪夷所思,‘你的腦子終於壞掉了嗎,柏硯?’
被直呼全名的長輩並不氣惱,只是淡淡地又問了一遍。兩雙綠色的眼睛交匯,柏萊冷笑,他想要看看柏硯的葫蘆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