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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
院子裡兔子還是變成了烤兔子,原因無它,僅是柏硯發現它太能拉屎了。於是這隻原本以為自己逃過一劫的兔子,再次落入被吃的悲慘命運。
我和柏硯大概不適合養寵物。或者說,我們倆對生命的體驗,都建立在失去之上,周圍的人在不斷倒下,同行的夥伴在依次消失,這就是我們共同的體會。
據琉所說,現在的孩子添了生命課程作為必修,要求在模擬宇宙裡,製造一顆多種族的星球,並且文明延續至少一千年。實在是令人欣慰。
“每天都很開心,”柏硯往兔腿撒上孜然和辣椒粉,油汪汪的肉噴香撲鼻,他對我說,“像做夢一樣。”
我也很開心,我們倆都算廚藝平平,但柏硯比我能幹,看著料理書便能完美復刻。我現在住他的,吃他的,還在他的山上散步,偶爾撿些掉進泥土的松果回來,過著沒臉沒皮的蹭人生活,心情美滋滋。
“爺爺,爺爺!”下山去給柏硯買草莓時,一個滑板車的孩子攔住了我。我注意過他,是住在柏硯陪伴山上的家屬,前幾天他媽媽牽著他,還和我寒暄了幾句。
小孩仰起圓圓的臉,好奇地問我,“你是新搬來的鄰居嗎?”
我從包裡樂呵呵地掏出把糖給他,“不是哦,”我說,“爺爺只是暫住在這兒。”
小孩想拿糖,但又不好意思,偷偷看我幾眼,見我朝他鼓勵地點點頭。他才伸手,拿了最小的那個。
“爺爺是柏哥哥的爸爸嗎?”小孩問我,他把糖放進小揹包裡,“媽媽說爺爺和柏哥哥是親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出了聲,沒想到我有朝一日還能直接來個輩分大跳躍,當柏硯的爹。我揩揩眼淚,搖頭否認,“我可擔不起。”
“那是什麼親屬關係?”
“小朋友,我們不是親屬關係。”我笑著搖搖頭。
這個孩子的父母在我的印象裡是做文員一職的,我沒接觸過。但我和柏硯曾經有婚姻關係從不是秘密,兩派鬥爭期,甚至我和柏硯是津津樂道的話題。也難為他們能想到這麼籠統的詞,來形容我和柏硯了。
“爺爺和柏哥哥是朋友,像家人一樣的朋友。”我回答。
到了屋裡,我把路上和這個孩子的對話告訴了柏硯。
“我居然成為了你爹。”我說,現在回味起來,我依舊還想笑。
柏硯吃著草莓,沒說什麼。
身為敏感人物,我住到柏硯屋子裡這件事,多少還是引起了沒必要的誤會和風波。在監督局第三次對我發出通訊請求,明裡暗裡打探我是否有什麼特別打算時,我決定提前和柏硯告別。
“都是老東西了,還是安分些吧。”
我穿著襪子,行李就擱在旁邊,內心頗為無奈。我迄今也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多人防備我。我沒什麼想要的,也從未想過要大搞什麼政治遊戲。過去確實是個事業批我承認,可我現在都躺一年了,我已經顯示出了足夠的無害。
柏硯對此自閉了兩天,連草莓果凍都吃不下。我走的當天下午,他的心情低迷,很不甘,“還有半個月。”
按原計劃,我的確是半個月後再離開。但和他待著的這兩個月,也是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了。我確實該走了。老賴著也不像話。
“好了好了,”我安慰他,“別垮著張批臉了,你願意的話,隨時都能找我。”
柏硯嗯了一聲。
回家的路上,又飄起了雪,這也許是冬天的最後一場雪,下得又猛又急,不多時就堆積成片。
我的住所位於偏僻地區,我又不想大動干戈地坐私人飛船,因此我坐上了中轉的大巴。柏硯站在車牌那兒目送著我遠去。我從窗戶上看著他和候車室變得越來越小,直到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