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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好轉的狀態盡數崩塌。兩年的時間裡,他陪著那個曾經主宰人格的oga走完了最後一段路,我陪他每兩天去一次精神療養院做心理諮詢。就這麼成了習慣。
後來,他的狀態穩定了,我的社工錄取函也下來了,我離開前,他許諾我會自己定期做心理諮詢。拿到他的承諾,我很放心的離開了。按照以往的經驗,但凡是小緣答應我的事,他就一定會做到。
出乎意料的是,奚子緣默了半晌,“……沒有。”他說,“凍冬哥,分開之後我一次也沒有去過。”
我訝然,“為什麼?”
奚子緣小聲地說,“我去了的,但是走不進去。”
他告訴我,“每次我走到門口又會折返回家。”
我忍不住嘆了口氣。
‘自我的認同困境吞噬了他,讓他在兩種極端裡徘徊。’醫生是這麼形容他的狀態的。
起初,我陪奚子緣去做諮詢,他就像現在他說的那樣抗拒,磨磨蹭蹭半天不願意出門,好不容易出了門,到了療養院,他也徘徊著不願意進去。
這不是他的錯。他那時被困境的兩端拉扯著,既不想讓我失望催促他趕緊踏進療養院的門,可消極絕望的情緒主導指揮他的肢體僵化,站在療養院蔥蔥郁郁的槐樹下,他分辨不出究竟哪個是他的聲音,他又急又難受,糾結得哭泣。
我和他在療養院門口閒逛了兩個多月,他逐漸放下心防,願意踏進去。慢慢的,在一次次的諮詢中,他的認知得以調整,他喜歡上了這個沒半個月一次的固定活動。第二年,他甚至會在晚上提前搭好明天去療養院穿的衣服,高高興興地收拾揹包。
這很微妙。
那個時候的奚子緣已經和玟締結婚姻,但卻仍和作為前妻的我保持著密切的聯絡。我們每三天去心理諮詢,頻率相當固定。
我們上午去做諮詢,然後去超市採購食物,下午在草坪上曬太陽,再吃完所有買來的東西。晚上到開滿小酒吧的街上,拿著一杯隨意點的酒散步,喝得醉醺醺了,就各回各家。假如太晚了,我和他會乾脆買一張去極東星的船票,窩在船上睡覺。等終點站的機器人將我們喊醒,再迷迷瞪瞪地下船,看星系的第一場日出。但是,不論怎樣,第二天的中午,奚子緣一定會出現在玟的病床前。
玟默許了他和我的見面,默許了他每三天從他的身邊消失一次。就像過去,我默許他和他保持聯絡一樣。
最後一次我陪他一起去的諮詢結束,我們到環湖草坡騎腳踏車,我在前面,他在後面,湖邊的風很大,蜻蜓低飛,白色的蘆葦正茂盛。
‘凍冬哥!’他喊我,我回頭,他正俯衝下一條漫長的坡道。他筆直地駛向我,盯著我的眼睛明亮。他蓬鬆的頭髮在風中飛揚,年輕白皙的臉頰上灑滿了陽光。他對我笑,如同過去無數次那樣。
也正是他騎車時的情態讓我以為他已經獲得了人格上的平靜,或者至少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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