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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也不洗桑拿了,打……打牌怎麼樣?”
“行啊。放哪裡,這兒還是賓館?”
“就在這兒吧。”韓處長擰過頭問蕭灃:“有東西嗎?”
蕭灃一笑說:“看韓哥說的,還能沒有那東西。樓上有專門的麻將室呢。”
韓處長走路已胡打趔趄。蕭灃去扶他,他順勢倚在人家身上,好在蕭灃個子高。大家相跟著上了樓。麻將室就在辦公室隔壁,牌散亂地放在桌子上,看來是常打的樣子。
大家在嚷嚷誰上場的問題。陸天翔把蕭汛叫到一邊說:“給韓處長帶點東西。把今天喝的那種酒帶兩箱,再帶兩條煙,賬和飯錢一塊兒辦公室結。”
“讓蕭灃安排算了,你不用管。”
“公家的事嘛,公事公辦,別讓私人吃虧。”
蕭汛沒再推辭,就叫蕭灃過來作了交代。陸天翔叫小王過來,去跟蕭灃一同辦理,很快就停當了,小王順便結了賬。
韓處長已有些急不可耐,嚷著叫大家都進去,說:“打牌人我來定吧。每個方面都上一個人,陸秘書長一個,蕭汛一個,楊廠長一個,怎麼樣?”他又拉住蕭灃的手說:“妹子,你給哥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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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浮》十一(6)
大家定了標準,還是“一半截”。中國無處不麻將。大家便嘩嘩地攪牌、壘牌、打起牌來。陸天翔心裡還殘留著那幫文化人帶來的煩亂,沒有一點兒打牌的意思。但韓處長在,又不好意思推辭。不過,麻將這東西是賤毛病,你興沖沖地奔它去的時候,它往往給你個對不起。你無心跟它親熱,待理不理的時候,它卻偏偏來騷情。這一點,已屢試不爽。一開始是楊廠長的莊。陸天翔一把牌揭齊,就是進碰停的格局。他先舍掉一張沒用的中張好牌,到第三圈,碰出一張東風,再舍掉手裡的紅中,牌就停在二、五、八萬上了,看來是必炸無疑的架勢。他心情一下子悠閒起來,看牌桌上各人的神情,韓處長邊理牌邊唸唸有詞,蕭汛業務不熟撥成三個兩個一組,楊廠長嘴裡叼著煙不動聲色一副大耍家的架勢。蕭灃說是給韓處長參謀,卻不斷地操心旁邊楊廠長的牌。
韓處長揭了一張牌捏在手中說:“妹子,這下打什麼?”
蕭灃正在看楊廠長的牌,忙轉過神來,指著韓處長的牌說這個這個,說罷又擰頭看楊廠長的牌。
韓處長說:“妹子,你可要集中精力給哥參謀啊!”
蕭灃說:“那當然,那當然。”
話音沒落,已輪到陸天翔揭牌,揭上來一看是張八萬,他故意給坐在身後的小王說:“咱也不知道打什麼了。”
蕭汛說:“沒啥打就是炸彈了。”
陸天翔把牌推倒,笑著說:“那就只好炸彈算了。韓處長,不好意思。”
大家都驚呼:“呀,這麼快!”
莊家楊廠長出二百,偏家各出一百。陸天翔把四張錢放在桌角。
第二把牌是蕭汛和了。陸天翔看韓處長兩把沒和,就說:“韓處長得加把勁兒了。”
韓處長說:“前面贏的是紙,後面贏的才是錢。”果然,他莊上和了一把。第二把莊沒坐住,又是陸天翔把莊給推了。
蕭灃這下坐不住了,推開楊廠長說:“你起來,我來打。”
楊廠長站起來,把一沓錢塞到蕭灃的大衣口袋。陸天翔已約略看清了蕭灃和楊廠長之間的關係。韓處長卻渾然不覺,他拉住蕭灃的手說:
“妹子,你不給哥參謀了?”
“韓哥打得好著呢,還用我參謀?”
陸天翔也站起來說:“小王,你來打吧。”
韓處長說:“不行,贏了不許換人。”
陸天翔說:“小王替我打,輸了算我的。”
大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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