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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電話裡傳來的怒吼,他的臉也越來越陰沉,但意外地沒有發作,只是不停地點頭應和。只因電話那頭的人,他惹不起罷了。自己如今能擁有的一切,全部依仗著他。
不,在張天內心深處卻不這麼覺得,他覺得兩人是相輔相成的。若是沒有自己為他提供金錢,他如今怎能走到今天這個地位。同樣的自己沒有他的權利,也無法將公司擴大規模到如今這個程度。
可現在,他卻只能在這個人面前低聲下氣地不斷稱是,絲毫不敢反駁。
「張小北這個人不能碰了,現在關鍵時期,不要惹事!」隨著最後一聲警告,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忙音。
等忙音徹底的消失後,張天這才敢狠狠地罵了一聲。
「特麼的,沒了老子你算個屁,還敢把我訓得跟個孫子似的。」
罵完他還覺得不過癮,又狠狠一腳踹在面前的玻璃茶几上。實木為底的茶几經過那一腳只是輕輕偏移了一點,但依舊穩固如山。除了多了一個礙眼的灰色腳印,看著與平日無異。
這讓張天的一腔怒火燒得更加旺盛,彷彿全世界都在跟他作對,全世界都不想讓他好過。只要他沾上一點兒南林村的人或事,他就鐵定得失敗。
他雙手捂面,頹然地滑坐在沙發上。巨大的挫敗感將他包圍、吞噬,一點點啃食他的心智,消磨他的意志。
——
張小北在去過嚴老爺子那一次後就再沒提起過這事,到了約定的時間張天也沒給他打過電話,看來嚴老爺子把這事辦成了,張小北心裡有絲竊喜。張天如今對自己有所顧忌,應該不會再惹什麼麼蛾子了。但張小北還有點不放心,趁著午飯的時候將這事跟夏松風說了一遍。
「你最近注意點。張天這人跟個瘋子一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在他的眼裡,人命估計跟路邊的野花野草一樣低賤。」
「放心好了,我會注意的。」夏松風捏捏他的手,遞過去一個安撫的眼神。「張天的性子最是囂張,要是嚴老爺子沒辦成,他早就給你打電話來再次警告威嚇了,才不會像現在這樣,不知道躲在哪裡哭呢。」
張小北被他的話逗得笑了兩聲。
「對了,你今天表現不錯,出了事還知道主動跟我交代了。」
聽到他的誇獎,張小微微微抬起下巴,擺出求表揚的表情。夏松風笑著戳戳他的鼻子,轉而換了副神情,板起臉道:「不過,你說的有點晚了。事情都辦完了再告訴,我上次怎麼交代你的。」
張小北拽下他的手,氣惱道:「我那不是沒來得及嗎?剛準備找你的時候,王老闆的電話就來了。他給我把主意都想好了,我就趕緊去照辦,生怕時間來不及。」
夏松風敲了下他的額頭,「行了,還給你委屈上了。下次也要這樣知道嗎。」
「沒有下次了,張天現在應該不敢對我們怎麼樣了吧。」
夏松風眼眸黯了下來,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應該吧。」
兩人的生活又逐漸恢復了平靜,除了因為合同的緣故還需要繼續給張天提供肥料外,確實沒在見張天出現在南林村,也沒再收到他惱人的電話,一切彷彿又回到了最初。
張小北每天就悠哉地守著小賣部,看一批批遊人在門前穿梭。對了,方老師的實驗室也初見模型了,最近方文和王少石經常往南林村跑,美名其曰監工。這個實驗室兩人十分重視,傾注了不少心血在裡面,自然不願出一點差錯。
現在南林村住宿也方便,雖然空中木屋還在收尾階段住不了人,但王家莊多的是各色各樣,極具特色地民宿。
這天劉跛子也來了小賣部,他現在也不在鎮裡走街串巷的賣東西。南林村發展起來後,他在村口租了個小攤位,跟媳婦又幹起了小吃攤。
這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