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外血沙驟彌天 (二)(第1/1 頁)
黑臉漢子摟著鳳眼姑娘的身子剛踏上二樓,那面北的白衫人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陡然起身,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黑臉漢子蹣跚著醉步,邊脫衣裳邊關房門,豹目通紅著對鳳眼姑娘道:“寶貝兒,你可快寬衣呀。”
鳳眼姑娘嫣然一笑,道:“爺,我還美嗎?”黑臉漢子定睛一瞅,嗬,鳳眼姑娘已是渾身赤裸了。纖美的蜂腰,光潤的曲線,豐滿的乳房顫抖著挺向了黑臉漢子。
黑臉漢子渾身一哆嗦,餓虎撲食般把姑娘壓在了紅帳錦床上。
一時,鷥鳴鷺啼,嬌喘生香。
鳳眼姑娘微闔著秀目,紅唇中嬌聲連連:“爺,你真棒,你真正是天下第一了。”
“是麼?爺要定你了,明早跟爺去——”
話到半截沒了聲響,接著黑臉漢子也停止了動作,鳳眼姑娘或覺不對,睜開眼睛一看,“啊”地一聲坐了起來,忙把黑臉漢子推到一邊,用緞被護住了白嫩的酥胸。
屋中,站立了一位白衣青年。
不知何時進來的白衣青年。
再看黑臉漢子分明被點了穴道,僵硬的動作停止在了進攻的半截兒,只有兩隻豹眼露出了怒光。
“別叫,姑娘,沒你的事,我只是找這位漢子問句話而已。”
白衣青年平靜的話語止住了鳳眼姑娘的驚叫,走到黑臉漢子面前,點開了他的啞穴,問道:“沒別的事,我只問你把那物件給了誰?為什麼?”黑臉漢子正幹著好事被半截打擾,早氣從心生,惡語道:“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嘛?”“當然,否則不會這麼關懷你的寶貝恭手讓人的原因了。”
黑臉漢子臉上倏現殺機,陰森一笑道:“看來你知道老子的事了,你見了不該見的事,也就活到頭了。”
“你殺人如毛,倒早已惡貫滿盈了。”白衣青年劍眉高聳,咬住兩排如玉白齒道:“你的血腥帳暫且不論,回答我那藍衣漢子是誰?”“小子,你的手伸的太長了,你爹沒教給你怎麼尊重爺爺我嗎?”白衣青年聽人言損父尊,冷笑一聲,右手一揮,沒覺著風動,沒見著衣搖,黑臉漢子的碩大頭顱從頸上倏落,順著床邊滾出去了八尺多遠,一股血箭直衝屋頂,屋內剎時瀰漫起血腥濁息。還赤裸的無首身軀“撲嗵”一聲倒在了錦床邊。
鳳眼姑娘兩腿一軟,沒叫一聲就昏過去了。
白衣青年把頭顱用桌布一包,一擰身,飄然躍出窗外,騰身飛向了夜空。
一切,都發生在眨眼之間。
夜空,皎月如勾。
雄雞報曉,朝霞映紅了東方半個天際。
勤勞的農家人開始伸著懶腰,做著晨耕準備。
京城西郊的一個小院,“吱扭”一聲開啟了柴扉,一位清癯的老漢持帚走了出來。
好一座別緻的小院。
乍看上去,低矮的草屋,土坯的院牆,似乎與農家小院無異,細一打量,竟能品出不少的情趣來。土坯牆上已全爬滿了墨綠色的藤葉,簡陋的柴扉上分明地嵌著一付極為精緻的銅質獅鼻,院內在晨風中搖曳著無數朵碗口大的矢車菊,花叢中央簇擁著一臺潔白光潤的漢白玉石方桌,方桌上橫斜著一支祖母綠色的玉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