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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重量讓水溢了出去。
嘩啦聲中,周沅向尹禛靠近,就這一會兒時間,他又恢復到了與平常態度無二的模樣,「過來點,我幫你洗頭髮。」
他語氣溫和不少,尹禛便乖乖靠近。
心臟似乎要跳出胸膛,周沅觸碰到的肌膚猶如被火焰灼燒。
尹禛緊繃著身體一動不動,周沅也沒說話,只是輕柔地將頭髮給他洗好。
周沅認真又溫柔的時候總是特別吸引人,剛才的陰霾在對方的細心中逐漸消散。
「阿沅。」尹禛眼睛濕漉漉的,蓄起一汪清泉,委屈的姿態彷彿隨時都能哭出來。
如果換到另外的時間地點,或許會讓人心生動搖,可此情此景,他的怯弱只會增加周沅的施暴與慾望。
他抓住尹禛的手腕。
沒有那個男人能聽有人說自己快,哪怕這個男人今天才正式成年。
明明身體還在顫慄,聲兒也嬌嬌的,但尹禛還是軟著手捏住周沅的兩隻耳朵,「不許這麼說我。」
周沅的耳朵很軟,尹禛一生氣就愛捏他兩隻耳朵。
曾經聽說過,男人如果耳朵軟,說明脾氣好,性子好,尹禛認為這句話是對的,周沅耳根子軟,向來經不起自己纏磨。
「一定要這樣嗎?」尹禛更加小聲。
周沅反問他,「你不願意?」他鬆開放在他腰間的手,聲音帶著陰冷,「不願意就算了,強迫沒意思。」
語氣又變成了剛才的寒冷,他這樣的態度尹禛受不了,便覺得自己確實有些過分,他連忙用手去抓住周沅的手,忙不迭道:「不、不是的,沒有說不願意,我就是有點怕」
「阿沅你知道我的」他討好般用腦袋蹭周沅的脖頸,周沅也就沒那麼生氣了。
那聲音不算小,周沅卻沒停下,他撐著身子,居高臨下看著尹禛,聽著他細碎哭腔,聽著他喊自己名字,眼裡卻是一片冰冷,腦海里想起車棚裡那個男人所說的話。
「你爸你媽才死了幾年?你竟然當了仇人的一條狗!」
「你家破產可要歸功於尹劍鋒,他才是罪魁禍首,當初你爸媽跟他一起合作,幾個億的專案,剛開始說得好好的,中途他卻後悔,撤資了,專案進行到一半,你爸媽根本沒辦法放棄。」
「那個專案他們賭上所有身價,中途他們走投無路,低聲下氣去找尹劍鋒,求他幫忙,求他入股,可尹劍鋒卻將他們趕走!!」
「所以他們才借了高利貸,可最後專案還是沒能繼續下去。」
「你們家破產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尹劍鋒。」
「你以為尹家為什麼會像今天這麼壯大?」
「你們家倒臺以後,他尹劍鋒可是將你們家的產業吃得乾乾淨淨。」
「而你這個不明真相的蠢貨,竟然給自己的殺父仇人當狗,給他的兒子當狗。」
「真是天大的笑話,哈哈哈哈哈哈」
父親在獄中病逝,母親受不了翻天覆地的生活差距而選擇自盡,家裡那段時間的灰暗,高利貸追債東躲西藏的日子,親戚們的白眼
那些崩潰又受盡折磨的日子,被人嗤笑,被人驅趕,被人厭棄。
毀掉這一切的人是尹劍鋒,而自己,竟然可笑的喜歡上了他的兒子,將他的兒子奉為讓自己重獲新生的太陽。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恍惚間湧起的畫面,讓他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每個輕重。
尹禛尖叫著喊他的名字,周沅這時才回過神。
他低頭一瞧,尹禛那處已經變成了鮮艷的紅,處處昭示著自己剛才的粗暴。
再瞧尹禛,他身子劇烈發抖,腰間留著自己的指痕,太痛的時候其實他是有掙扎的,可週沅手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