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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裡有望不穿的苦澀,原本恣意瀟灑的他,身影卻頹然不堪,叫人望之心驚。
他們兩個人都是有苦說不出,只好借酒澆愁。
旁邊的姑娘殷情的倒著酒,可他們誰都沒有心思去理。
“白玉杯,呵……”趙奪拿起酒杯,終於打破了他們之間的沉默,今日的一齣戲,白傾嵐演的太不用心,卻狠狠地刺在他心間最薄弱的一處。
他仰頭又喝了一杯酒,尋了一句:“離烈的寒玉杯你也捨得這樣給她摔。”
離痕接過侍女遞過來的酒,苦笑了一聲,無奈的心傷叫他不知如何是好,“她還肯摔我的東西,這樣,難道不好嗎?”
趙奪聽了他這番自暴自棄的話,一時之間心裡不知是何種滋味,離痕這樣風流的人,突然之間推了所有的風花雪月,放棄自己所有的尊嚴,來求一個妾的原諒,可那女人偏不肯理他。
他的放蕩不羈曾叫他羨慕不已,可如今敗在一個女人手裡,這真叫他無言以對。
趙奪唇角的嘲諷是給他也是給自己的,他嘆了口氣,想勸他看開一點,可說出的話,連他自己都笑了。
他說,女人嘛,不能慣著,得叫她知道,這個家是誰的……
他說,女人,不能太寵,不然心亂起來,會疼得厲害……
他還說,如果能夠重來一次,他必然不顧一切的抗旨。
他望著離痕,眼中全是困惑,他不知道自己的一顆心裡,要如何住的下兩個人?
必要負了一個。
必要傷害一個。
可哪一個都捨不得。
離痕聽著,也笑著,只是那笑苦澀的叫人望著心酸,他拍了拍趙奪的肩膀,許多的話到嘴邊,卻只能說出一句看似安慰的話:“咱們都一樣。”
咱們都一樣……
趙奪抬起頭望他,他一向玩世不恭的臉上,憔悴心傷的不像樣子。
他搖了搖頭,原本低垂著的眼眸更加暗淡無光,嘶啞著嗓音:“不一樣我跟你,不一樣。”
他跟他,真的不一樣。
離痕從遇見白傾嵐開始,就為她收了心,他給她的,是真心,一顆完整的心。
因為傾家涉及謀反,他為了替她家平反,不得不傷害她,盡了全力去保全她,哪怕她誤會他。
他愛她,從沒騙過她。
他們不一樣。
離痕可以給白傾嵐全部,只要她向他走一步,他會走完剩下的九十九步,不論刀山火海,他都會來到她身邊。
他等了她三年,守了她三年,只要她願意,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
可趙奪……
他和月皎皎,他們不一樣。
她等他,一直在等他。
虛幻飄渺的夢裡,他追尋著一個幻影。
他真正想要的,是那個端著甜湯衝他微笑的女子,是不顧一切的想要追尋著他的執著。
他的一顆心,願意毫無保留的給那個只敢輕輕握一握他無名指的小女人。
喧囂與繁華之後,她的出現像一個希望,終於叫他的生命裡有了別的色彩。
他想念她小手柔軟的觸覺,想念她在捧著心站在他面前時眼中對他的期待,想念她身上清甜的味道,想念她的一切。
雷聲漸漸轟鳴,墨染的天空中,有妖豔的閃電劃破天際。
暮雨絲絲打溼了衣襟,清秋的呼吸裡帶有無盡的淒涼,記憶裡那個小女人會抱著她小小的身體,緊緊的抓著一方小毯子,蜷縮在角落裡,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才敢悄悄的望他一眼。
趙奪沒有再留下,他想回去,迫切的想要回去,他知道她害怕打雷,他想見到她,想把她攬在懷裡,想好好的抱一抱她,吻一吻她的唇瓣,然後柔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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