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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臥床休息,直到下午才睜開眼睛,卻發現白傾嵐一直在她邊上候著。
她一醒,她忙迎了上來,扶著她在床上坐好之後,這才用溫熱的手心握著她的手,她看著她憔悴的小臉,心下有一陣愧疚,她斟酌良久才道:“你別怪重夏,他這人就這性子。”
月皎皎搖了搖頭,只是手依舊在小腹上,她和白傾嵐,在她的印象裡,兩個人是一樣的,都被深愛的傷害,所以她想問她一個問題,一個讓她無法釋懷的問題:
“我懷孕了,是不是,就應該忘掉那些不愉快了?”
她想從她這裡得到肯定的答案,因為她也懷孕了,她以為,她願意原諒離痕,跟離痕回到昌祿,全都是為了孩子。
她看著她,期待著那個能叫她安心,給她逃避的藉口。
白傾嵐望著她,張了張口,卻半天沒能說出話來。
她腦子裡還回轉著重夏的話,宮九放下身段的懇求,她得勸勸這個傻丫頭,用命去換一個註定悲劇的未來,實在是得不償失,她想勸她把孩子流掉。
“這孩子……我看你流掉吧,你以後又不是不能再要了。”她小心的勸著:“你想啊,女人生孩子堪比去鬼門關走一趟,你這身子又弱,走到鬼門關,很容易回不來的。”
月皎皎聽了,只搖搖頭,趙奪已經有很久沒碰過她了,這個孩子要是流掉——
花眉兒示威的嘲諷還在她的腦海裡迴盪,如果這個孩子沒了……趙奪——她沒有信心叫他再給自己一個孩子。
到底那碗避子湯,是他親手灌下去的。
她沒法回答她,只好咬著唇,怎麼也不肯說話。
白傾嵐不知道怎麼再說下去,這樣的執著,倒像極了離痕,兩個人都沒錯,只是離痕是男人,即使有誤會,那都是為了保護她,他寧可放下尊嚴也要求她回來,他從來給她的都是一顆真心,他從沒想過真的傷害她……
可月皎皎——趙奪……
他們,不一樣,真的不一樣。
思慮了很久,有些話,再不說就沒機會了。她要走了,隨著離痕回到昌祿,三個月,胎相已經穩了。
“昨天晚上,離痕帶我看花燈的時候,路過一個小巷,也不是我故意偷看,只是接吻的那一對太旁若無人了,看樣子倒像趙奪跟花眉兒……”
“不要再說了!”月皎皎歇斯底里的打斷了她,“別說了,別說了,求你別說了……”
白傾嵐沒見過她這個模樣,只是她的哭聲傳出來的時候,門驟然就被推開了。
宮九大步的跑到床前,把人緊緊的抱在懷裡,柔聲的安慰著她:“沒事沒事,月兒,不哭了,沒事了……”
月皎皎嗅著鼻子,滿面的淚水模糊了一整張小臉,她對上白傾嵐,拼命的給他找著理由:“你看錯了,你肯定看錯了,天那麼黑,巷子又那麼小,你看錯了!”
白傾嵐見她的情緒太過激動,沒敢跟她繼續爭執,只好點頭:“可能,真是我看錯了吧,其實織金縷,離痕也穿得起……”
藥方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各種囑咐,宮九收著,並沒有說什麼。
他在外頭,想再多看看屋裡的人,可一道門阻擋了所有。
離痕在外頭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他相信傾嵐,相信重夏。
重夏在一邊,筆墨沾了一次又一次,已經書寫了好幾張紙,最後將厚厚的一疊書墨交給他的時候,不免感慨:“才過了多久,人就變成這樣了。”
宮九小心的收著,一點一點的看著,不肯漏下任何一處。
“月前胡太醫問過我,如果一個人飲了避子湯,卻還是有滑脈的症狀要怎麼做。當時我還奇怪,他怎麼也曉得問這樣弱智的問題來。”
重夏笑了一聲,繼續說道:“還能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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