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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豢笑了下,單手牽住他手腕,也不知道用了什麼障眼法,他只知道兩個人順順利利地從眾人眼皮底下溜出了房間。
出去之後才鬆開他,跟他解釋道:「只是一點讓他們把我當成其他人的小伎倆,我只是個b級嚮導,做不到太強的精神控制。」
但在張慕陽眼裡,他江哥已經足夠強大了,還精神控制,他想都不敢想的。
……
張慕陽顯然也在回味當年的事故,低頭笑了下,手電在牆壁上掃過,半真半假地回答說:「我記得呢,我哥所有的事情我都記得,我哥愛我。」
江豢回手彈了下張慕陽的腦殼,收回精神力觸鬚,拐過最後一個彎。
這裡是案發現場牆壁後的那條路,不算長,路上沒有任何精神力鍘刀,看起來只是一條臨時挖出來的逃生通道,末端與地下電網相通,能從最近的電力井蓋離開地下世界。
井蓋正下方堆著一件血衣和一雙鞋,江豢拍了照後把血衣拎起來,和自己的身材比對了下,又一腳踩在血鞋旁。
江豢的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是成年嚮導教科書般的平均值,卻也比普通人的平均值高一大個臺階。
如果血衣與血鞋真的曾經屬於兇手,兇手至少比江豢要再高半個頭。
兇手從未從獨棟正門進出,所以摸排門口的監控只會一無所獲;兇手力量遠超常人,現場又有精神力殘留,所以兇手是哨兵沒錯;秘密通道里替換下來的血衣血鞋是相當寬鬆的男款,兇手無疑是一名成年的男性哨兵,不然也不會有力氣接連扯斷十二個人的脊椎。
到現在為止,風滿袖的所有推測都是正確的,他們花了好幾個小時才驗證了這些內容,風滿袖卻只花了幾眼的時間。
手機滴滴作響,估計又是法醫組的訊息,江豢把手套摘了搭在往上爬的牆梯,給張慕陽遞了個問詢的眼神。
小孩很快意會,點開資訊看了一遍,原本輕鬆的表現變得有些嚴肅,抬頭跟他說:「不是正式的報告,是小梁發來的。法醫組用從死者骨髓裡抽取了dna,和系統裡儲存的十四年間走失兒童的dna庫進行了粗略的比對,結果是……沒有結果,沒有一個對得上。」
放到這個時間點,江豢也說不出沒有結果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比對不上意味著這十二個年齡相仿的孩子不是這些年裡被拐賣的孩子,他們不需要通知死者們的父母過來認領屍體,但問題也同時出現了:孩子們不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他們的父母又是誰呢?
江豢點了下頭,他什麼都沒說,只抬頭看了眼頭頂井蓋。根據gps定位顯示,井蓋不在馬路中央,江豢不費什麼力氣地爬上頂端,一旋一推。
井蓋被鐺啷啷推到一旁,露出陰雲密佈的天空,地面上相當僻靜,聽不到半點引擎的聲音。
江豢引體向上,把自己從井蓋裡□□坐在沿上,然後聽到有人在他背後開口:「看來我的推論是完全正確的。」
他嚇得差點跳回井裡,猛地回頭,只見風滿袖正坐在純黑色的suv裡無聊地玩著自己的手指,車完全熄了火,江豢沒有哨兵那麼良好的聽力,所以根本沒注意到風滿袖的車原來一直停在井口外面。
江豢閉了閉眼睛:「……我以為你已經走了。」
風滿袖從鼻腔裡發出個哼聲,道:「我是走了,不過我又回來了,因為我弄來了老校長的地址。」
江豢一點都不關心風滿袖口中『弄』合不合法,他更關心這句話裡的另一個名詞。
「老校長還活著?!」
放在普通人的學校,校長的位置隨時可以換人,但塔不一樣,塔的老校長從頭到尾指的都是那名唯一的嚮導,是他們的老師,更是塔的創立者。
「根據我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