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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等到真正重逢的時刻,他的腦子再一次被這個人的聰慧佔滿了,根本來不及思考別的。
「精神結合是哨兵與嚮導之間最為純淨的結合方式,」老校長突然說,「它超越了靈魂,也超越了生死,你們應該感受得到,對吧。」
老校長一句話打斷了江豢的思路,他強迫自己從風滿袖的小腿上收回手,手肘拄著膝蓋,規規矩矩地聽老校長說話。
雖說那句對吧是個問句,但他和風滿袖之間的精神結合其實已經破裂了,江豢心裡打了個突,莫名有點害怕被老校長看出來。
看兩個人有沒有精神結合這種事就像問愛不愛我一樣不靠譜,它沒有用於驗證的手段,就算有,也只能驗證某一瞬間,他驗證不了一輩子。
「不說那麼多了,」老校長嘆了口濁氣,「來吧,你們到我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噢太好了,我們終於可以跳過寒暄的環節說正事了,著實浪費了不少時間,」風滿袖眼前一亮。
江豢強行剋制住毆打風滿袖的衝動,重重咳了聲。
風滿袖悄悄往旁邊挪了挪腿,問老校長:「在塔被推平之後,塔一層的器材哪裡去了?」
「一層的器材?」
「對,器材,用來鑑別剛分化兒童的那個東西,我不知道它的專有名詞是什麼,」風滿袖邊比劃邊說,「一米來高,大概這麼寬,應該不算沉,至少哨兵能用單手提動。」
江豢腦袋上叮地亮起個燈泡,那點離愁別緒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敘舊是假,問情報才是真。
被害人宛如被處置的小鼠般被扯斷脊椎,而年齡恰好是十四歲,是哨向分化的年紀。
而房間裡唯一被拿走的東西則是塔裡用於分辨哨向與普通人的篩選器。
風滿袖實在是太聰明瞭,鑑別分化兒童的那個裝置是塔裡的技術,是哨向世界的物品,而哨向世界的物品完全有跡可循!
不過塔裡一切與哨向有關的技術都是被封存在歷史中的機密,眼看著老校長目露警惕,江豢忙給風滿袖補充道:「其實是我們今天碰到的一個s級任務——」
按理來說讓組外人得知任務內容是違反規矩的,但今天江豢為風滿袖違反的規矩實在是太多了,也不差這一個。
隨著江豢一步步解釋,老校長眼中的防備也終於褪去不少,摸了摸下頜。
「我想想……塔是我的家,我的確對這些東西的去向有所瞭解,書房裡應該也有一些記錄……」
「沒有,」風滿袖插話道,「我剛才在你書房翻了一圈,沒有任何我需要的資訊。」
江豢一臉慘不忍睹。
非法侵入他人住宅也就算了,還非要冠冕堂皇的說出來,剛才江豢還沒什麼想法,這會兒反而要擔心老校長會不會動動精神力一腳把風滿袖從半山腰上踹下去了,這萬一要是老校長陳年舊疾發作,以江豢一個人的力氣根本不夠把老校長弄下山。
幸好老校長沒有計較,而是翻開通訊簿,斟酌半晌,給了他們一個聯絡方式。
「這個孩子是最後負責處理殘餘哨向物品的人,他應該會幫你們找到線索。」
在塔被推平後,塔裡大部分哨向物品都以被銷毀而告終。
這些都是老校長的心血,負責登記的人是一位頗得信任的留塔教師,叫關海,是登記在冊的嚮導,現住玕市,距離老校長家車程三個小時。
江豢跟著折騰了一整天,眼下累得不行,只想找個能洗熱水澡的地方睡一覺,但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案子還沒破,他得繼續跟下去。
風滿袖夜視能力極強,夜路走得飛快,江豢才走了一半,風滿袖卻已經發動了山腳的車子。
他當時想的是你要是敢把老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