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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若是關係不一樣,比如馮妙大姑和二嬸吧,那就不用錢,說不定還留下蹭個飯。
沒幾天,卞秋芬也來了,一進門就笑眯眯問:「表姐,就你一個人在家呀?」
「那不是,大子二子也在家呢。」馮妙指了指院子牆角玩泥巴的大子,春寒料峭,二子還讓她圈在炕上,小笨貨反正還不會爬,也不擔心他掉下來。
馮妙揣摩,卞秋芬大約知道她一個人在家,才上門來的。雖說才正月裡,可生產隊也不會閒著,男勞力去幾十里外的地方上河工,修水庫,全縣的村鎮都去人,吃住在工地,馮妙家爺爺和她爹都幾天沒回來了。婦女們則由婦女隊長帶著,每天去小麥田裡鋤草、積肥,挖豐產溝,做一些春耕春種的準備工作。
村裡剩下除了老弱病殘,也就只有馮妙這樣的,倆孩子自己帶,沒上工。
「你怎麼有空來?」馮妙把卞秋芬讓進來,笑笑問,「你們生產隊今天沒上工呀?」
「我今天有事兒沒去。」卞秋芬皺皺鼻子,笑嘻嘻道,「方老師好像有點不待見我呀,也不知我怎麼招惹他了,他上次不講理沖我嚷嚷,我都還沒生氣呢,他倒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什麼人呀這是。表姐你看,這陣子我都沒好意思來找你玩。」
馮妙笑笑,女主抱怨男主,她不摻和。
「今天這不是來找你幫忙嗎,我弟二月中要結婚,一家子攢了一年的布料,給他做件結婚的衣裳。」
卞秋芬拿了一塊鄉間常見的藍色布料,要做件上衣。馮妙點頭接過來,去拿了紙筆,記錄卞秋芬說的尺寸。
她幹活,卞秋芬就去炕上抱著二子玩,又喊大子進來,說給他帶了好吃的。
「小大子,別出去了,外面那麼冷,看你臉都凍紅了。」卞秋芬笑眯眯捏著大子的臉蛋兒,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紅棗,「嘗嘗甜不甜,裡便有核吐出來,小心吐出來,可別卡著。」
小吃貨果然高興了,美滋滋抓著紅棗吃。
估計是卞秋芬弟弟辦喜事的紅棗。話題便從她弟的婚事聊了起來,卞秋芬兩個弟弟、兩個妹妹,最大的弟弟比她只小了一歲,過完年整好滿二十週歲,定了農曆二月十四的喜日子。
「我弟一結婚,我可就尷尬了。我這大姑姐還賴在家裡嫁不出去,萬一人家弟媳婦再有意見,再擠兌我。我看那個王小茹,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怎麼的?」馮妙把線穿過縫紉機針,抬頭笑道,「聽你這口氣,是不是想讓我給你介紹一個?」
「表姐!」卞秋芬不依地嬌嗔,「人家跟你說說心事呢,你倒好,還打趣我。」頓了頓嘆氣,「先不說我退過婚,虛歲這都二十二了,哪裡找到合適的,就是有,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年頭,男人人品要靠不住,嫁過去可就完了,我也不想再輕易找物件,不想為了結婚而結婚。」
「嗯,」馮妙點點頭,深以為然,「確實,嫁人人品最重要,緣分天註定,你呀,不著急,會有屬於你的緣分。」
等她死了,或者等她把方冀南踹掉,秋芬姑娘的緣分就該來了——馮妙心裡默默調侃自己。
深宮二十年,她學會的至高法則就是保命,一時半會可不想死,但是目前那狗男人表現還不錯,用著還湊合,這個月都知道給她上交工資了。
馮妙心說,你就慢慢等吧,該是你的總會等到的。
在她的嚴防死守下,如今已經正月末,馮妙一顆心逐漸放回肚子裡。
只要不懷三胎,她倒也不著急,只是眼看著男女主不來電,或許要等到秋天,原書中三胎出生的時候,男女主的天定姻緣才能開始?
她反正不會生三胎。誰要誰自己生去。
二月二,龍抬頭,馮妙按照習俗給倆小孩剃了個大光頭。隔天二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