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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子:「要,要啊,要很多。」張開小胳膊比劃一大圈。
「唔,」老爺子笑道,「你要那麼多錢幹啥?你又不會花,攢著給你娶媳婦?」
大子:「行啊。」
一屋人便鬨笑起來,老爺子笑眯眯又問:「大子,你娶了媳婦好幹啥呀,你能幹活掙飯給她吃?」
這個問題難住大子了。小孩抓抓腦袋,為難了一下:「她自己,吃飯。」想了想抬手一指方冀南,「叫爸爸,餵她。」
一屋子人便笑得更歡暢了,三叔繼續逗他說:「為啥叫你爸爸喂,那你幹啥,你咋不自己餵?」
「我……小。」兩歲的小孩表達還有些費勁,奶聲奶氣地認真解釋,「我寄幾,吃飯。媽媽,喂,弟弟。」
然而方冀南像是喝高了,陪著說了會兒話,就迷迷糊糊靠著炕桌打盹,看上去傻不愣登的。
「這孩子,平常不咋喝酒的。」爺爺轉頭吩咐道,「馮妙啊,你扶冀南迴屋躺躺,給他打個盹兒,再起來守歲也不遲。」
馮妙答應一聲就去扶他,叫不動,拽了一下也拽不動,馮妙索性就隨手擰了一下,方冀南哎了一聲,這下醒了。
「媳婦兒,」這貨迷迷瞪瞪睜開眼,看著馮妙,傻乎乎笑著捉住她的手,嘴裡嘀咕道,「媳婦兒,你掐我,掐我你也不心疼。」
三嬸沒憋住撲哧笑了下,馮妙臉一熱,用力把他拽起來,他倒是乖乖站起來走了。
「噫,這是真喝多了?」二嬸搖頭,「嘖嘖,現在的年輕人,可真熱乎。我們那會兒,別說自由戀愛,結了婚當著外人面都不好意思說話。」
「現在的年輕人。」三嬸卻介面道,「你看看人家現在的小夫小妻,哪有不恩愛熱乎的。」
陳菊英笑眯眯沒聽見似的,二嬸撇撇嘴,看著馮妙把方冀南扶出去。
方冀南人高馬大,馮妙扶著他有些吃力,出了堂屋門冷風一吹,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好冷。」方冀南嘀咕一句,任由馮妙拽著他回屋。
「姓方的,你不會發酒瘋吧。」屋裡沒點燈,馮妙扶著他,憑感覺摸到炕邊,鬆手一推,把他扔到炕上。
好像,他也不是真姓方。
方冀南沾炕就睡了,很快打起了小呼嚕。馮妙撇撇嘴,琢磨著是回堂屋,還是在這屋呆一會兒。然而她要是去,除了烤火聽爺爺和她爹他們憶苦思甜聊大天,也沒別的事可幹。
馮妙轉身關上屋門,決定就在這屋歇會兒,反正藉口照顧方冀南,堂屋也沒人管她。
忙年忙年,張羅著一大家子人過年,年前馮妙陪著她娘各種忙,加上帶孩子,馮妙這兩天累得夠嗆。她也沒點燈,隨手抄起棉被給方冀南蓋上,自己蹬掉棉鞋也爬上炕,墊了個枕頭,圍著棉被和衣而臥。晚間做飯燒火多,炕上熱乎乎的,熱得人酸酸懶懶,馮妙很快就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她被某種動作弄醒了,睜開眼屋裡一團漆黑,某個本應該睡死的人正死摟著她,一邊熱烘烘地親,一邊熟練地剝她棉襖。這貨也不知是酒意上頭,還是睡足了精神,那麼急切,馮妙掙扎著推他,然而炕上這種力量懸殊的地方,他強壯的身體覆上來,她那點力氣壓根奈何不了他。
馮妙在殘存的睡意中踢了一腳,卻被他就勢捉住,她那點微不足道的掙扎反而刺激了他似的,莫名興奮。
「媳婦兒,媳婦兒……」方冀南只是不停地叫她,一遍一遍地叫她,也許因為酒精作祟,也許因為難得一次,兩個娃都不在炕上,興奮又急切。馮妙用力又踢了一腳,方冀南含混不清地嘀咕,「乖,聽話,憋死我了……」
「死開,你別碰我!」
方冀南卻越發用力摟過來,好心情地壓根沒當回事,他真沒覺得有